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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爸沒救回來,公司也倒閉了,欠了好多債,老婆也跟我離婚了。」
章回心想你也挺慘。
「我當時就覺得活著沒意思,上了醫院天台想跳樓,然後又在天台遇到了蘇木。」
「知道我為什麼叫他小蘇哥嗎?」朱大壯捻滅菸頭,笑了聲,「要不是他我早死了,哪還有今天吶。」
「別看他脾氣不太好,人是真仗義。不僅借錢給我還債,還幫我平了不少事。」
「他不是我的簽約藝人,現在這個娛樂公司是我跟他一人一半的,《偶像來了》也是我求著他上的。」
「他跟你說過他以前的事嗎?」景墨問。
「沒有,他從來不說自己以前的事。」
「你沒問?」
「我問這個幹什麼。」朱大壯嘟囔著,「我猜他以前也過得不怎麼如意,要不然怎麼自己一個人漂著,連個朋友都沒有。」
景墨睫毛微顫,舌頭頂了頂口腔內部的肉,突然起身道別,「別跟蘇木說我找過你。」
包廂裡點了餐,桌子上的菜一口沒動過,朱大壯有些茫然的看著空蕩蕩的包廂,「就這麼就走了?」
「算了,都不吃我吃。」
出酒店後,章回張了張嘴還沒發出聲音就被景墨截住,他帶著墨鏡和口罩,悶聲道:「別問,我想告訴你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
章回無奈聳肩,行吧。
練習生的宿舍大樓早早就熄了燈,為了讓他們養足精神面對明天的評級錄製。
可是這一群大小夥子剛到了一個新鮮的地方,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幾人在黑暗中從天南聊到海北。
蘇木沒有加入談天說地的行列,其他人也很有眼力見的沒有硬拉著他聊。
夜色漸漸濃鬱,宿舍裡的聲響也慢慢淡去。
他又失眠了,蘇木睜著雙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他不由自主的想起景墨。
他和景墨大概有五年沒有聯絡過了。
五年的時間足以讓一個人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性格上,還有長相上。他不比以前歡樂,景墨也成熟多了。
蘇木記憶中景墨還是個叛逆的中二少年,熱衷於離家出走,全身上下散發著天真的愚蠢。
蘇木第一次見景墨是在酒吧的后街,他去倒垃圾卻看到個紋著花臂的社會青年圍著一個小孩掄拳頭。
他呵退了那幾個社會青年,穿著白襯衫的小孩撐著牆艱難的爬起來,他的顴骨上一片青紫,袖口上是他隨意抹去的鼻血。
蘇木走過去扶了一把,還被小孩不識趣的拍開了,他笑道:「小孩,你是怎麼招惹他們了?」
「我不是小孩,你才是。」小孩瞪著眼睛反駁道,「他們偷人家的錢包,我只是說出來了而已。」
蘇木聞言笑得更開心了,「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想著打抱不平啊,活該你被打。」
「哼,我做好事還是我的錯了?」小孩兇巴巴的喊道,「你跟他們一樣,都不是什麼好人。」
蘇木被他的表情逗得捂著肚子狂笑,小孩惱兇成怒跑走了。
後來再見面的時候,蘇木問:「小孩,你叫什麼名字?」
「別叫我小孩,你看著比我還小呢。」
「我肯定比你大,快說你叫什麼?」
「景墨,風景的景,墨水的墨。」
「哈哈哈,這個名字跟你一點都不搭。」
「我都告訴你我叫什麼了,你還沒說你的名字呢。」
「我叫蘇木,木頭的木。」
「你的名字跟你也不搭。」
那一年,蘇木十七歲,景墨十六歲。
第6章 評級自選班級
一直到天邊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