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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掉隊。
易歡笑著道:「可以啊。」還挺讓她刮目相看的。「那這是算誰輸?」
有比賽就會有輸贏, 他們這算是平局。
「一起贏。」沒有輸者,他和她一起贏了。
凌亦扯著嘴角,看著易歡的目光逐漸變得悠長。
易歡迎著這目光,突然顫了下道:「你進步還挺快的。」
「當然,這夜可不是白熬的。」他指著眼底的一團烏青調侃著自己。
「還是要注意休息。」易歡囑咐著,「我看你有時上課經常打盹,晚上的睡眠挺重要的。別得不償失。」
凌亦緊著眉,突然開始較真起來,「你怎麼知道我上課打盹?」
她?易歡大腦飛速運轉,「我——何老師說的啊,她不是經常在班會課上講你,我又不是聽不見。」
「哦。」說起這個,他也是頗感到煩惱。
何爽對他的關注度實在太高了,次次班會都要提他,每回還都不是什麼好詞。這很敗壞有些同學對他的好感。
回頭他得跟何爽提提意見。太嘮叨是種病,男人是不喜歡這樣的。
「易歡,你幫我跟何爽說說,讓她別老在班會上拿我當反面案例了。」
她不太能理解,「你自己為什麼不說?」
「你是好學生,你說話有用,她聽你的。」
易歡看著遠方的足球場,忽然笑了下,「好學生與壞學生的標準,難道只憑成績衡量嗎?如果這樣,那我確實算是好學生。」
「不論成績,你也是好學生。與我這種壞學生天生是不一樣的。」凌亦自嘲著。
易歡立即反駁他,「我不覺得你壞。」
凌亦偏頭,與她的視線對上。她的眼睛純澈清靈。
易歡是真不覺得他是壞學生。
他笑了笑,緊接著改變了原來的說辭,「突然覺得我說錯了,你該是個壞學生。」
她又變成壞學生了?易歡不依不饒,「我哪壞了。」
哪裡都壞。凌亦在心裡默默想。
明明是很平常的話,到她嘴裡經過包裝,就會讓他陷入無限遐想。
再這樣下去,他會誤會的!
「問你呢?我哪壞了!」易歡見他遲遲沒說話,又問一遍。
凌亦垂下眼,說道:「我看見了。」
這風馬牛不相及的話語,讓易歡一頭霧水。
「動員大會上,你的演講稿是抄的吧!我在網上看到了。」
原來是這事,易歡並不太在意,「是抄的呀。總讓我上去演講,來來回回寫稿子,太浪費時間。」
她回過味,有些哭笑不得,「就這事,我就定性成壞學生?」凌亦的這張嘴裡說出的話到底哪句是真。
當然不是。凌亦還是隻在心裡偷偷回。
陽光傾瀉,原本易歡那陰暗的一小塊地方闖入了幾束刺眼的光,她伸手去擋,逐漸用手指圍成個圈,模擬著萬花筒的形態。
易歡微眯著眼,看著自己手掌下的太陽,小小的,她一隻手就可以握住。
她迎著光張開五指,瞥見身旁的凌亦做著與她同樣的動作。
易歡於是問:「凌亦,你看到頂點了嗎?」光有數不清的來源和方向,但據說它們最後都會歸為一點,那個點就是所有光的頂點。
久久等不到身邊人的回答,易歡放下手,偏頭去看,才發現他已經不再看光了。
他看著她的眼睛,突然傾身,瞳孔直射的距離接近05米,易歡的心跳又變得不正常。
只見凌亦仔仔細細盯著她瞳孔的每一寸,然後唇角上揚,「我看到了屬於我的頂點。」
他的頂點在她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