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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她暗暗地朝他使了個眼色,怕事情鬧大,快速地拖著似信非信的扶媛頭也不回地離開蘭竹院。
小秦並非是什麼也不懂之人,大致猜到了發生何事,只,萬萬沒想到會演變成這樣彆扭的局面。
要知道,京城多的是紈絝郎君,他們風流成性,誇張一點來說,幾日換一女子來玩乃常態。
有時弄得一些單純女子啼哭連連,以死要挾。
有不少女子讓紈絝郎君欺騙感情後,不甘心地死纏爛打,愣是要個名分,好為以後做打算。
就算大涼民風開放、不設大防,但女子若是給了身子,相較於那些有錢有勢的紈絝郎君,吃虧的還是她們。
畢竟現實就是這般。
可怎麼到季玉澤身上,倒像轉過來般。
似扶月是那風流成性的紈絝郎君,繫上腰帶不認人。而他則是慘遭被玩、想要名分的良家且可憐女子?
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這些話,小秦只敢暗自腹誹一下,是絕不敢說出口的,除非不要命了。
念及至此,他掃一眼季玉澤唇邊的咬痕,一剎那間頭皮發麻,膽怯地縮了下脖子,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小秦可沒忘小白的下場,這扶二娘子
對於扶月忽視自己此舉,季玉澤像是沒放在心上,轉身往院子走,走到一半,停下來。
他抬起眼簾,盯著牆上的軟藤花看了一陣。
小秦不明所以地跟著停住腳步,正欲問怎麼了,且見對方回頭看他,開口:「好看嗎?」
輕輕柔柔的語調,彷彿是不經意一問。
這軟藤花確實好看,小秦如實點頭。
季玉澤忽地輕笑一聲,衣袂飄飄,抬手,伸至軟藤花,指腹擦過花瓣,落到梗上。
他輕飄飄一句:「好看又有何用。」四季更替,花開花敗。
兩指輕輕一折,花斷,兩指鬆開,墜下。
軟藤花砸向地面時,向上彈了下,像在做垂死掙扎,最終落回地面。
然後,季玉澤彎著唇朝前邁步,面不改色地踩過軟藤花,再抬步,往院中深處行。
小秦跟上去前,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地上已不成樣子的軟藤花,頓覺渾身不舒服,似被踩在地上的是自己。
悅梨院。
扶媛宛若等不及地將扶月推進房間,鎖好房門,壓低聲音質問:「你昨晚是在他的院子過夜?」
扶月看似十分冷靜地坐到茶桌前,倒了杯茶,抿一小口,用餘光瞄扶媛,隨後放下茶杯。
「回答我。」扶媛漸漸沒了耐心。
微涼的茶水入肚,整個人貌似都機靈了點兒,她雙手撐腮,模樣瞧似極其乖順。
「不是的,昨晚我們出去查案了。」
扶媛睨著扶月,顯然不信:「昨晚一起出去查案?月娘,我可不是三歲孩童,你竟用這般話語來誆騙我!你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姐姐放在眼裡?」
長姐如母。
扶正林不在京城,能保護扶月的人不多,她真的不想自家妹妹受到傷害。
俗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在外人看來季玉澤長相溫文爾雅,為人光風霽月,一副翩翩君子模樣。
可暗地裡如何,誰知道?
傳聞京城出生高貴的郎君大多總愛惡劣肆意地玩弄女子,膩了便一腳踹開,不管對方死活,狠絕、無情至極。
萬一真實的季玉澤也是這樣的人呢?
之前,扶媛是沒往這個方向想的,後面發現扶月與季玉澤來往密切,他瞧著卻沒有任何提親的想法,才生了懷疑之心。
自此一發不可收拾,再加上潛意識對季玉澤有種莫名說不上來的懼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