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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系統。
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來告訴她,自己一直以來都攻略錯了人。
季玉澤細細地凝視著她不知為何發白的臉:「月月在想什麼呢。用完早食,我們便出發查案。」
一大早起來得知叫人難以接受的訊息,扶月當真不知該如何消化。
但她又不得不強迫自己接受現實,抬頭望著他雙眼:「好,等用完早食,我們便出發去查案。」
像是沒看到扶月表情異常,季玉澤領著她坐下。
看著桌子上的粥菜,扶月一點兒胃口都沒有。
他似乎覺得她累,貼心地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地喂,聲音很柔:「張嘴。」
等快要餵完一碗粥,季玉澤掏出帕子給她拭擦了下唇瓣:「月月,我們成親罷。」
他重複一遍昨晚所言,因為知道昨晚的她沒聽見。
本以為對方會開心地答應,卻不料扶月毫無高興跡象,嘴角連一絲笑容皆無,季玉澤端著碗的手一頓。
不過素來能極好把控自己情緒的他下一秒繼續揚起溫柔的笑:「怎麼了,月月。」
扶月手心滲出細汗:「我,我。」
季玉澤笑容很淺淡,放下碗:「月月不想嗎,可你之前曾問過我願不願意娶你,如今改變主意了?」
聞言,她有苦說不出,這些日子相處下來,知道他的性子。
一旦拒絕,怕是
見扶月保持緘默,季玉澤垂了垂眼,似十分不解地發出疑問:「你昨晚要了我的身子,便不想與我成婚了,可是我做得不好?」
虎狼之詞。
什麼叫要了他的身子,這種話不一向是古代女子說的嗎?
更別提,這壓根就是本末倒置。
扶月被自己唾沫嗆到,咳嗽不止,帶著涼意的大掌覆上她的背,輕輕地拍著。
她忙道:「沒有,你做得很好,只是我突然又覺得現在談婚論嫁有點兒早,不急。」
「有點兒早?」季玉澤眼含疑惑。
大涼女子十五歲及笄,可許婚配嫁人,而扶月此時十七歲,他二十一歲,談成親,即使不算晚,也算不得早。
怕說多錯多,她不說話了,耷拉著腦子望著木桌上吃剩的包子。
季玉澤若有所思地看了扶月一會兒,終於沒再堅持,笑容一如往常和熙:「無事,日後再議此事也不晚。」
她點點頭。
她不想死。
她想回家、想父母、想現代的一切便利生活。
但轉換攻略人物也得給她一個適應期和準備期,突兀地一下子轉移,扶月也做不到,只能循序漸進。
昨日,扶月把在聽書亭閣聽到的跟季玉澤說了一遍,他想今日去聽書亭閣找說書人,聽完整個故事。
聽書亭閣今日生意極好。
幾乎座無空席,可能是那日講的巫師和祭天之女引起了較多人的興趣。
在古代用銀錢能解決掉很多事情,季玉澤一掏出銀子,小二立馬替他們尋了個地方坐下。
貌似十分了解扶月的喜好,一坐下他便喚小二端來一碟長生果。
等了好久,說書人都沒來,桌子上的長生果快讓她吃完了,當然,剝的人是季玉澤。
他認真剝長生果的樣子煞是賞心悅目。
來聽書亭閣聽書有不少尚未出嫁的少女,見容貌極美的郎君那般溫柔地對待扶月,不由得議論紛紛,十分羨慕。
她自然是感受到了她們投過來的視線,但視若無睹。
不止他們在等說書人,其他人也在等。
有心急的人拉住聽書亭閣的小二問:「說書的去哪兒了,怎麼還沒來,我都等半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