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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知曉扶月誤會了,忙解釋。
「越郎君誤會了,兩日後乃奴婢家郎君娶妻的日子,順便納一房妾,那日如煙娘子的轎子會由人從後門抬進。」
在李府舉辦大婚的前一日,如煙將被移送到李忠林在外的一間宅院。
待到一定的時辰,再命人低調地用轎子抬如煙回李府。
納妾也有納妾的規矩。
妾不可蓋過妻的風頭,從後門悄悄抬入是常事,有些人家連抬也不抬,直接潦草地納了。
不過無論怎樣,大婚之日同時納妾,對正室來說,免不得是個侮辱。
李忠林倒是隻會顧自己享樂,而不顧後果的。
偏偏御史大夫昏庸,還縱容李忠林,得此兒子,乃一大不幸,李府後院今後怕是不得安寧。
扶月不覺御史大夫可憐,反而認為他活該。
李府向來都會預備房間招待來客,丫鬟領她來其中一間,然後讓小姑娘站一旁伺候著,自己則去取新衣裳。
扶月趁李府的丫鬟去拿新衣裳,觀察到外邊沒多餘的人,快速關上門,彎腰蹲在小姑娘面前。
儘量放柔嗓音:「你當日在安樂坊門前見到什麼,請如實告訴我好不好?」
小姑娘睜著圓滾滾的眼睛看著她,臉色刷地變白。
「你、你是誰?為何、為何問我這個?」
不等對方回答,小姑娘自顧自地說:「不,我什麼也不知道,你走罷。」
扶月頭疼,耐著性子循循善誘道:「是不是安樂坊的夥計,他抓了人?」
聽完,小姑娘雙手抱頭,瘋狂地晃腦袋,眼圈變得通紅。
但她卻不斷地否認。
「不、不是的,不是的,石哥哥是好人,他對我很、很好很好,不許你們傷害他!」
為今之計,唯有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扶月輕輕地覆上她還在顫抖的手。
「嗯,他是好人,別怕,我不會傷害你,也不會傷害他。」
漸漸地,小姑娘聳動劇烈的肩膀平復了點。
扶月話鋒一轉:「可那被抓的人是我姐姐,我姐姐也是好人,我想救她,你能不能幫幫我。」
小姑娘突然閉緊嘴巴,不肯說話。
「你真的沒見到什麼嗎?」扶月用手給她梳理了一下楸得亂糟糟的髮髻。
她嘆了一口氣,語調清淡,難掩失落:「我很想我姐姐。」
聽扶月的話,小姑娘回想起那日見到的娘子,一襲紅衣,恍若仙子,言行舉止溫柔不已。
很好看,也很善良,還給了她幾枚銅錢。
極少有人那樣對自己那般好,小姑娘抽咽,眼神痛苦且掙扎,依然結巴。
「你、你姐姐?」
扶月點頭:「嗯,今日冒險前來李府,就是想尋得她的下落,若是你知道,可否告知我一聲。」
小姑娘防線逐漸鬆動,她年紀是偏小,卻不是不辨是非的。
尤其是在底層生活,終日遭受姨母的辱罵,外人的冷言冷語,萬般人情世故都看過了。
取衣丫鬟回來了,見房門緊闔,甚覺可疑,敲幾下門。
「越郎君?越郎君?」
剛喊完,門一開一合,速度快到丫鬟都沒看清人影,嚇她一跳:「越郎君,你這是?」
「她伺候我換衣便好,你在外面候著罷。」扶月沉聲道。
聽了這話,丫鬟暗嗤,小丫頭片子,年紀輕輕的就成了狐媚子。
勾了李郎君還不夠,現還勾外間來的郎君,真不知一個從煙柳之地出來的人有什麼魅力。
髒得很。
丫鬟撇嘴,卻還是回:「是。」
一刻鐘後,扶月推開門,行色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