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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本來沒什麼戴手鍊的習慣,眼下,卻也完全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
她輕輕點了點頭,她想,她要給他送個什麼回禮。
他眼睛一下亮了。
如果不是她不允許,她甚至懷疑,他又會像那天那樣,撲上來,在她面頰上親一口。
幸虧沒有。
虞鳶臉也紅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又會想起那荒唐的一幕。
臨近年底,這幾天京州冷。
許遇冬這幾天和路和在外玩,兩人都擅長交際,又是出手闊綽的公子哥,這麼半年下來,在京州也結識了一大堆會玩的狐朋狗友。
眼下,這天見京州竟然下雪了,又忍不住心癢癢,想想去找謝星朝,叫他出來玩,大家認識認識。
謝星朝並不抗拒和他們一起玩,不過他對任何事情都不上癮,和人交際也是如此,只不過因為他冷淡的性格,難以接近,大部分時間,即使是在外一起玩時,他也不怎麼合群。
除去對那個姐姐之外——那例子特殊得許遇冬現在想著都還愣愣的。
不過,謝星朝近段時間和他們出去得很少,不知道在學校忙什麼。
許遇冬打電話叫他出去玩,「阿朝,這幾天有空,出來溜溜彎?」
「沒空。」
「真不考慮考慮?」
「這幾天都不要叫我了。」那邊聲音很冷淡。
「怎麼?」
少年懶洋洋在沙發上癱下,長腿伸開,「看書,快考試了。」
「你還看什麼書?」路和說,「你考試不是隻用看幾天就ok了的嗎?」
關於謝星朝為什麼可以忽然考上京大,比他們高几百分,後來,許遇冬和路和認真探討了下,結果就是得出結論,是因為遺傳,他們爹只是做生意起來的,而謝星朝的那個渣爹,不,他們謝家全家,都是各種博士,他只是遺傳了他那個渣爹的智商。
平時和他們一起玩個什麼,他上手也都極快,只是大多都是隨便玩玩就罷了,從不會專注做個什麼,也從不會主動對外起說自己擅長什麼。
其實許遇冬也模模糊糊感到奇怪過。
只感覺,他似乎在刻意壓抑自己,不想讓自己顯露出來任何才華。
謝星朝這個人,越相處,有時候反而會覺得越疏離。
不過,他也是出了名的脾氣陰晴不定,琢磨不透了,當了這麼多年朋友,許遇冬也一直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許少,你哥們不來了?」
被掛了電話,許遇冬說,「不來了,從良了。」
許遇冬他們老早領教過他這種臭脾氣,被治得服服帖帖,知道了不會在他不想被打擾的時候非要去湊個沒趣。
「你那哥們是個什麼人啊。」那人很好奇,「什麼時候可以帶來我們看看?」
路和在玩牌,順口道,「很爛的人。」
許遇冬,「……」
這麼說來,倒也沒錯。
回想起謝星朝過去的斑斑劣跡,他說,「對,爛人,薄情寡義,還兇殘暴力。」
「那更要什麼時候看看咯。」周圍人起鬨。
少年結束通話電話。
夜幕深了,外頭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小雨夾雪。
手機忽然振動了下,他厭煩的拿起手機。
「過年回家吃團圓飯。」
「我今年準備帶你阿姨回家。」
簡訊刪除。
他順手把這號碼也順便拉黑了。
整個屋子都黑漆漆的,安靜得像要把人吞沒的黑暗。
虞鳶曾住過的那個臥室,窗簾拉得很緊,一切陳設都照舊。
對於自己的慾望,他向來很誠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