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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佐山原則上請橋本的上司檢查過了,幸好沒有不方便外人看的部分。但,橋本的上司當然叮嚀過佐山別告訴媒體。
“怎麼樣?有沒有發現什麼?”狛江署的刑警端茶過來。一名好脾氣的中年男子。
佐山道謝接過茶杯,露出疲倦的笑容說:“沒有耶。”
“我以為或許多少會有和仁科直樹有關的事,但就我的調查,完全無關。研究開發一課和開發企劃部,這兩個部門之間明明有合作關係啊?”
“因為仁科說是企劃室長,其實只是掛名的,實際上幾乎完全不碰工作。”
中年刑警也沒什麼精神。
這時,身旁的電話響起。佐山手伸到一半,對面的刑警制止他,搶先拿起話筒。
“是我啦……噢,那件事啊。還是毫無發現啊。嗯……是喔,真遺憾。辛苦你了。”他的聲音越來越沒勁。毫無發現、真遺憾——最近老是這種報告內容。
“那,你現在帶著那樣東西馬上回來。咦?你要去哪裡?……噢,這樣啊。傷腦筋,我現在想要耶。”他看了手錶一眼,“好,那我到半路上去跟你拿,車站可以吧?你從那裡到下一個地方打聽。五點嗎?OK。”
距離直樹屍體稍遠處掉了一顆咖啡色鈕釦,似乎是針對此調查的調查人員打來的。這項細微的調查工作雖然不知是否與命案有關,但是不能偷懶。
佐山對面的刑警一掛上話筒,馬上拿著西裝外套離開。
到半路上去跟你拿……啊——自然的一句話,這經常出現在平常的對話中。但這個時候,這句話卻喚醒了佐山腦中的什麼。到半路上……去跟你拿……忽然,他腦中靈光一閃。不,並沒有到靈光一閃那麼誇張,只是他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一件事。他拿著這一陣子經常隨身攜帶的道路地圖冊,大步走到谷口身邊。“署長,橋本的車果然是在厚木下高速公路的吧?”
佐山突然這麼一說,谷口好像無法馬上會意過來,過了幾秒鐘才明白他的意思,說:“那張收據的事嗎?”
“疑問解開了。”
“那件事不是卡住了嗎?”
“我並沒有死心。我一直在想橋本的車駛於東名高速公路上行車道的情況。我一心認定他是在大阪遇害,然後被搬運到東京。但事情不見得是這樣。那張收據應該不是從厚木去東京時的收據,而是從東京去厚木時的收據。”
谷口重新看著佐山的臉。“為什麼你會這樣認為?”
“因為我想到可能有共犯。首先由實際殺害直樹的犯人將屍體蓮到厚木。在此同時,共犯從東京出發前往厚木,接過屍體直奔直樹的公寓棄屍。這麼一來,雙方就都有了不完全的不在場證明,也就是負責殺人的沒有時間搬運,而負責搬運的有犯案時的不在場證明。這是個簡單的圈套。”
“以接力的方式搬運屍體是嗎?”
“沒錯,這比喻說得真好。”
谷口沒在聽他戴高帽,低吟著抱起胳膊。“你想說負責搬運的是橋本嗎?”
佐山用力點頭。“如果只是在深夜搬運屍體,橋本應該也辦得到。就算他去公司加班,也有足夠的時間。”
“那,橋本是被主犯殺害的嗎?”
“八九不離十。”
“真有趣啊。”谷口鬆開盤起的雙臂,將雙手放在桌上。
“我覺得這項推理很有意思。但僅止於此。你有什麼證據能替這項推理背書嗎?”
“目前沒有。”佐山說:“但是,也沒有證據能夠推翻這項推理對吧?我們應該思考所有可能性。”
“不,並非沒有證據能夠推翻這項推理。”
谷口目光銳利地抬頭看佐山,“仁科直樹的死亡推定時間,是這個月十號的傍晚六點到晚上八點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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