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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陳泊橋在新獨立國的三天行程排得滿當。
為了達到當初章賦的要求,模糊陳泊橋和章決結婚的真實原因,給外界更多遐想空間,除了與章決的家人商定婚事之外,陳泊橋還將與幾位重要的商界人士見面,簽署幾份在抵達前便已談好的協議,將兆華能源移至北美的部分業務重新遷回新獨立國。
不過第二天下午,陳泊橋還是儘早結束了商談,把下屬和隨行記者都留在酒店,提前赴章家的府邸拜訪。
將近四點,陳泊橋出發時,給章決發了短訊,但章決沒看見。
他這幾天十分嗜睡,兩點躺上床,一閉上眼就睡著了,直到五點才被母親喚醒。
他睜開眼,母親站在離他床不遠的地方,穿著漂亮的長裙,神態頗有些慌亂:“小決,陳泊橋到了。”
章決坐起來,不知怎麼回事忽然舊習復發,伸手想去摸床頭櫃上的煙,碰到微涼的金屬邊緣,才愣了愣,縮回手。
“跟你父親在樓下,”母親沒注意到他的動作,“還給我帶了禮物。”
章決下了床,問母親:“送了什麼?”
“我沒看呢,”母親搖搖頭,“有點緊張。”
章決進更衣室將睡衣換下,走出來,見母親倚在門邊,猶猶豫豫地看著他,像有什麼話要說,便走近了她,問:“怎麼了?”
母親看了章決少頃,沒說話,踮起腳,靜靜地把章決不小心卡在高領毛衣領口裡的幾縷頭髮捋出來,挽著章決的手往外走。
陳泊橋和正與章決的父親聊天。
客廳的沙發很大,陳泊橋坐在靠落地燈的單人沙發裡,專注地聽章賦複述醫生對章決身體狀況的預判。
章決的情況比當時何醫生預想的要穩定一些,既沒有太大的孕期反應,各項指標也正常發展,他們便決定聽從醫院的保守建議,任其發展,定期檢查,觀察一段時間。
而婚期則還須再定。
章決和母親一經過長廊拐角,陳泊橋的眼神就移了過來,他對章決微微笑了笑,說:“醒了?”
章決含糊地嗯了一聲,父親清了清嗓子,問太太廚房的餐點備得如何了。
母親用內線問了,廚師說可以用餐,他們便往餐廳去。
西餐桌很長,四人分坐在桌子對面的兩端,每個人離得都遠。用餐到半程時,章賦忽然接到總統的臨時約見,匆匆又吃了幾口後,便說了抱歉,出門了。
章決的母親話本也不多,三人很靜地用完了餐,去客廳坐了一會兒。
礙於長輩在場,陳泊橋一直與章決保持著距離,表情和動作也很剋制,彷彿兩人是還算交好的朋友,平和地坐在一起聊一聊天。
母親問了陳泊橋一些無傷大雅的問題,她對章決學生時代的事瞭解得並不多,問他們是否在羅什時就是好友。
“我還以為他在學校只有harr一個朋友。”她端著瓷杯說。
陳泊橋並沒有騙章決的母親,說他們關係很好,只是很溫和地笑了笑,避重就輕地提起自己的中學畢業冊丟了,轉過臉問章決的是否還在。
這天,陳泊橋和章決父母說的話多,與章決說得少,章決一直安靜地聽,看見陳泊橋的眼神,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陳泊橋在問他。
“應該在吧。”章決想了想,說。
不過他已經忘了在書房、閣樓還是在他自己房裡,網上流傳甚廣的那張相片,和陳泊橋的畢業照,他倒是都有影印版本,只是不大好意思說出來。
陳泊橋放下杯子,要章決帶他去看。
母親在一旁頓了幾秒,說自己想去暖房修剪花枝,就不和他們一道上樓了。
章決和陳泊橋一塊兒起身,帶著陳泊橋經過鋪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