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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媛看著原祚這模樣,她已經不止一次的意識到宮中人心詭譎了,可此時她還是再一次被震驚到了,她忍不住重複了一遍,&ldo;利用價值?&rdo;
原祚點了點頭,卻是一副不願意多說的樣子,然後他又囑咐道,&ldo;不知父皇叫你過去到底又什麼目的,你到時候只管如實答了就行。&rdo;
說到這裡他想起兩人自從把他的病情說開後關係就和緩了不少,便又放低了聲音叮囑道,&ldo;若是父皇問你與我相處如何,你只管往壞了說就行。&rdo;
這話讓徽媛瞪大了眼睛,她下意識的問道,&ldo;父皇難道不喜歡見到我們關係和睦嗎?&rdo;
&ldo;一位是將軍的獨女,背後還有丞相府,一位是無數朝臣想巴結的皇子,若是兩人恩愛不移,你覺得父皇會放心嗎?&rdo;原祚說這話時臉色露出了嘲諷的表情。
徽媛被原祚一說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但她不明白的是,&ldo;既然這樣,那父皇當初又為什麼給我們賜婚呢?&rdo;
原祚搖了搖頭,&ldo;或許他就是想挑一個互相不喜歡的。&rdo;
原祚比徽媛知道的多,當初皇上賜婚聖旨下來後他就想了許多,可想到最後他都不明白其中的緣由,唯一的解釋只能是他既不想徽媛身後的這些權勢落到皇室以外的人手上,又不想成為皇子拓展勢力的依仗,所以他才會在當時明明他和徽媛都不願的情況下賜婚。
夫妻既然互相看不順眼,妻子孃家的勢力自然落不到丈夫手上。
這些都是他的猜測,原祚並沒有跟徽媛這麼說,但徽媛也不是笨的,即使沒有像原祚想的那麼多,看到原祚這樣鄭重其事的叮囑,也點了點頭表示會注意。
兩人說話的時間,徽媛已經把頭髮理好了,怕劉公公久等,她又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便打算趕緊出去。
原祚卻在此時突然伸出手將她脖子一側的衣領整理了一下。
原來是這裡有些皺,徽媛照鏡子時並沒有注意到。
她愣了一下,只聽原祚對她說道,&ldo;萬事小心,若真有什麼只管推到我身上就好了。&rdo;
這是白日的表哥第一次用如此溫柔的語氣跟她說話,徽媛一時之間呆住了,只能下意識的點頭。
可她隨即又反應過來,她不過是被皇上召見了一下,怎麼倒弄得自己要赴什麼刀山火海似的。
她搖搖頭,揮去腦中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對著原祚笑了笑,道,&ldo;我都知道的。&rdo;然後才出了門。
劉公公就坐在外面的廳堂中等著,這裡也沒個下人,所以他面前連杯茶都沒有。
徽媛見了,抱歉的說道,&ldo;勞煩公公久等了。&rdo;
劉公公並未說什麼,臉上仍舊帶著慈善的笑意,他甚至還往徽媛的身後看了看,語氣和善的問道,&ldo;殿下可還好。&rdo;
不知是出於什麼目的,原祚並沒有隨著徽媛出來,徽媛只能笑著答道,&ldo;殿下昨晚沒有休息好,此刻在裡面休息呢。&rdo;
劉公公笑了笑,沒有再多問什麼,躬了身在前面帶路,&ldo;五皇子妃請這邊走。&rdo;
徽媛其實心中並非不忐忑的,只是她也不敢表露出來,面上依舊顯得很鎮定,且有了早上皇后那裡的前車之鑑,她也沒有試圖問劉公公什麼,只一路沉默而又安靜的走著。
重華宮雖然內裡和別的宮殿沒什麼區別,但偏僻卻是真的偏僻,徽媛當時從棲鳳宮到這裡就走了不少時間,此時再從重華宮到御書房自然也是不短的距離,兩人走了好一會兒才到了目的地。
劉公公先是站在外面通報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