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5 頁)
眼前一黑,那老頭竟然拿了一個頭盔,把我的頭完罩了進去。這個頭盔兩邊開頭,罩上之後合攏,從下面咔嚓一扣上死鎖,根本就好像是鑲嵌在腦袋上了一樣。
那兩個男人還是推著我,從另一個門走了出去。走出門後,是另外一個大廳,廳裡面雖然有人,但那些人卻對我熟視無睹,各自幹自己的活。從廳另一邊的通道走進去,這次的通道狹長而高挑,光線像是從很高的地方射下來,腳下也很平穩。
走了大概一百來米,通道變得寬闊起來,面前是一塊八九平米的空地,左右各有一排長椅,正中間是一扇粗壯的鐵門。
“小子。”一個男人說著,遞給我一把匕首,“努力活下去吧。”
他推開門,一腳把我從裡面踹了出去。
手上的匕首是生鏽的。
當時我自然不會知道,那扇鐵門其實有個名字,叫做地獄之門。
我只是很茫然地被踢了出來。一瞬間喧鬧的叫喊聲就那麼撲面而來。面前是一個直徑百米的圓形競技場,層層疊疊的觀眾席頓時充斥了視線的全部。
從下向上仰望,除了耀目的陽光之外,什麼也看不見。
按照我本來的習慣,不把飛坦從十八代祖宗開始罵起是不肯罷休的——這自然是因為我不知道這裡的主人是誰,否則要從十九代開始罵。可是現在我心情糟糕到極點,連罵人的興致也沒有。
忽然又是一陣高潮般的尖叫和歡呼。從競技場的另一邊,竄出一條外表似狗,大小如獅的猛獸來,竟有半人多高。
“這是來自蒙特利爾公國最兇猛的伯勞犬!”解說的聲音迴盪著,“一頭成年伯勞犬可以輕鬆咬死一頭老虎,它的牙齒如鋼鐵般堅硬,他們喜歡慢慢撕碎血肉,聆聽獵物的慘叫!”
那絕不是狗的表情,那種狂野的,兇悍的吼叫聲,就好像下一秒它的牙齒就切入了我的脖子。
畜牲嘴中的腥風撲面,長長的尖齒閃著銳光。
我以為我不會害怕,可事實上恐懼不由自主地從心底裡冒了上來。我才一挪動,就立即意識到我的腳上還有鐐銬的存在。只來得及微微一偏,狗爪已經抓破了我的肩頭。
它從我肩上越過,轉過頭來,一雙綠幽幽的眼睛瞪著我,鼻子中發出冷冷的咆哮聲,好像譏諷。
“撕碎他!撕碎他!”耳邊隱約傳來觀眾的怒吼。
我從未想到,會有那麼一天,我和一頭成年的蒙特利爾伯勞犬站在競技場的中央,以一方的死亡來取悅他人。
雖然陽光普照,可這我感到的卻只有地獄般地陰冷。
面前的這隻惡魔,噴吐著酸氣,卷著地獄的寒風將我撲倒在地。我好像能夠感覺到這隻畜牲的想法,那是一種充斥了慾望,殺戮的感覺。與此同時,我還能感受到空氣中充斥著觀眾們的愉快,興奮,將中間的這一團殺戮緊緊包圍著。
這一刻分屍分食的場景好像就浮現在我的眼前,鮮血淋漓。
可是這種恐懼的寒冷又浮現上來的時候,那種奇怪的感覺卻變了。
伯勞犬就是伯勞犬,而觀眾也只不過是觀眾,一個一個個體如此清晰分明。這種感覺很難形容……如果一定要說,就好像是我是我,他們是他們,他們和我沒有半點關係……在這個時候,即便所有的一切粉碎消失,和又有什麼關係呢?
畜牲的爪子已經釘在了我的身上,我一隻手撐在他頸部,不讓它的牙齒接近我的脖子。手中的匕首捅進了它的肚子。
鮮血從惡魔的肚子中流出,好像澆灌一樣浸透了我的全身。我只是冷冷地看著它,目光從凌厲兇狠到掙扎到暗淡的絕望,我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
這是哪裡呢?
蔚藍的天空,清新的穿著華麗的觀眾,這裡應當不是流星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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