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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沒做,卻能頤氣指使的坐在那裡,懷裡抱著她的兒子,說著各種羞辱她的話。
又聽見柳茹意嬌滴滴的在說:“爺爺,清池很疼我,求婚都求了幾次了,是我一直沒答應,您吶就別責怪他了,到時候再補辦一個婚禮便是。”
又有連家老爺子的大笑聲:“你和清池從小一起長大,算是青梅竹馬,訂婚都弄得這樣神秘。” 王阿姨在一旁附和:“清池總往美國跑,當我們不知道是去看茹意呢。”
沈默菲捂住耳朵,卻仍然遮不住裡邊的歡笑聲,她覺得頭很重,眼睛也很乾,抬起手臂朝臉上抹去,卻一滴眼淚也沒有。
難怪他當初執意要帶她去波多黎各,而且停留在紐約的那兩天,他不知所蹤。
當初覺得那樣溫馨的時光,這個時候卻被人用尖刀狠狠刺穿,露出一張欺瞞的醜陋臉孔。真相往往是殘忍的,卻也是直白的。
沈默菲僵立在原地,腦海裡卻一直頑固的浮現著和連清池一起走過的時光,他在螢光遍佈的海水裡朝她笑,無人沙灘上並排躺著的靜謐;還有多數時候,他眯著眼靜靜看她的神情;甚至不知道是哪個夜晚,他在她耳邊動情的呢喃……都是一些細碎漂浮的片段,記不清時間地點,她的記憶裡似乎只有一個他在旋轉。
她懷孕的時候,是他每天陪在身邊,費盡心思逗她笑,饒有興致的陪她一起胎教。她還記得他長手長腳做孕婦操時的滑稽場面,還有瞞著她躲在書房背誦準爸爸細則,卻被發現時的窘迫。那時候的她脾氣差,嘴巴刁,他一改往日的暴躁,不和她吵架,只狠狠的瞪她幾眼解恨,到了夜晚並排而眠時,再可憐的朝肚子裡的寶寶告狀……
他幫過她的父兄,成了沈家的救命恩人。但是也曾狠厲的強迫、辱罵過她。可是為什麼,現在她卻只想得起他對她好的畫面,似乎記得自己曾深深的憎惡過他,可是此刻,為什麼她只能想起這美好的時光?
那些一起歡聲笑語的歲月,明明就在昨日,此刻默菲竟有種身不知何年、身不知何處的感覺。朦朧中只覺得那些回憶才是真的,此刻,她不過是在夢裡而已,而且是個可怕的噩夢。
雙手環抱住自己,感受到心跳的溫度,沈默菲才恍然發覺,原來那些早已經過去了啊,那些回憶,因為它們的美好而一直停留在她心裡,回憶回憶,也只是回不到過去的記憶罷了。
門終於合上。沈默菲緩緩朝著樓梯間走去,哀莫大於心死,此刻,她終於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
連清池知不知道呢?外面下雨了……他都趕她出來了,知不知道又有什麼關係?她不過是個月嫂而已。
沈默菲蹲坐在門板後靜靜地看著手裡的領帶夾,剛剛在樓下淋到的雨水順著她的臉靜靜滑下,冷得要命。
許久,她捏緊了領帶夾,一把將它丟了出去。
第四十章
有些時候,故作堅強並不是什麼好事情,因為別人會認為你萬劍不摧,於是一再的傷害你。有些時候,也並不是誰都可以求仁得仁,以前沈默菲不懂,今天,連清池教會了她,什麼是痴心妄想,什麼是自作自受。
他利用小澤的目的已經達到,一個星期後的選舉估計十拿九穩,那麼,她帶走孩子,也不算對他有所虧欠,就算真的欠了他太多,她也顧及不了了,她一定要走,帶著小澤離開這裡!留下來不止意味著無盡的屈辱,還有她所不齒的爭鬥,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小澤會被他們不聲不響的帶走。
以前她覺得那樣累,就是常常徘徊在堅持和放棄之間,舉棋不定,而她手裡抓著太多,道義、責任、親情,沒有哪一樣可以讓她輕易的放手,所以往往為了一個結果,將自己和旁人弄得遍體鱗傷。今日的場景叫她徹底明白了,要得到一樣東西,必須要放棄另一些東西,如今她仍然有很多受連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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