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頁(第1/2 頁)
不需要前臺帶路,鬱鐸輕車熟路地來到總經理辦公室。在江弛予上任之前,鬱鐸和前任經理也算有點交情,來過瑰湖的大樓好幾次。
總經理辦公室的秘書小姐剛在幾秒鐘前收到了通知,她沒有再做阻攔,而是客氣地帶鬱鐸來到沙發上坐下,還端上了一杯咖啡。
大概又過了十分鐘左右,辦公室的門再次開啟,江弛予回來了。
和江弛予一起進門的,還有一位身型高大的助理,這個助理上回鬱鐸在紅絲絨咖啡廳見過,姓趙。
這次趙助放下檔案後,立刻就退去了外間,留下的只有江弛予一個人。
「稀客,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江弛予來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兩人之間隔著一整片會客區。
鬱鐸磨碎了後槽牙,江弛予這小子是在揣著明白裝糊塗,故意和他裝傻。
對方如此若無其事,自己自然也不能太急切,鬱鐸換了個放鬆的姿態,對江弛予說道:「我今天來,是為了李啟東的事。」
昨晚鬱鐸在江弛予面前表現得風輕雲淡,實際上氣得夠嗆,回去之後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睡著。
但他還是在心裡給江弛予的混帳行為找了個藉口,把黑鍋全部推到酒精的頭上,不相信是江弛予的本意。
誰知今天上午,幾名警察衝進公司,二話不說就把李啟東拷走了。鬱鐸追問之下才知道,是因為上回李啟東砸了江弛予的車這件事。
江弛予的車被砸之後,鬱鐸方的處理態度一直很積極,江弛予也沒有什麼表示,所有人都以為這個風波已經過去。
誰知今天江弛予突然又開始舊事重提,要追究李啟東的刑事責任。
江弛予突然變卦,不用想也知道,原因出在鬱鐸身上。
「是我報的警。」 江弛予倒是沒有想隱瞞,大方承認:「他砸了我的車,還集結了一群人尋釁滋事,威脅到了我的安全。」
李啟東這些年越發跋扈囂張,鬱鐸也贊成讓那小子吃點苦頭長長記性,倘若只是刑拘個十天半個月,鬱鐸今天壓根不會來這一趟。
但他諮詢過律師,李啟東的涉案金額過大,且性質惡劣,最近市裡打黑的勢頭又強勁。倘若江弛予鐵了心一定要走法律程度,少說得判個一兩年。
李啟東的父親不在了,如果他再因此進大牢,鬱鐸真不知道該怎麼和李家的老太太交代。
「他是李大能的兒子。」 鬱鐸試著打感情牌,江弛予恨他不要緊,但至少會顧念李大能:「他這些年會變成這樣,很大一部分原因也在我。」
李大能去之後,家裡只剩下一個奶奶。李啟東失去雙親性格大變,早早就輟了學。鬱鐸將他接到身邊,在公司裡安排了個閒職,盡全力給他最好的物質條件,但從未扮演過父兄的角色,也沒有在他身上花過多少時間。
一是因為這些年工作太忙,更多的還是因為他已經很難再在誰的身上投入那麼多的感情和牽掛了。
「我知道。」 江弛予沒有被打動:「既然你管教不了他,我來替大能哥管教。」
「李啟東的事,我鄭重向你道歉,賠償條件儘管提,我一定盡力滿足。還有昨天…」 鬱鐸看了眼江弛予的臉,他的臉上隱隱留下了些痕跡,看來自己昨晚下手確實重了些。
但後面的話鬱鐸沒有再說下去,就算他現在有求於江弛予,但依舊覺得江弛予昨晚那巴掌捱得不冤。
江弛予笑了起來:「你現在才想起來替他道歉,是不是晚了點。」
「你想怎麼樣。」 鬱鐸也來了火氣,態度在不知不覺間變得強硬。
「考慮一下我昨晚的提議?」 這一拳落在了棉花上,江弛予輕飄飄地扔出一句話。
「江弛予!」 鬱鐸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