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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事態逐漸平息,拆遷工作可以有序進行。誰知背後的始作俑者又加了把火,今天天沒亮就在工地鬧了起來,還把戰場擴張到了公司門口。
公司大門外此刻已經被人圍得水洩不通,一群大爺大媽舉著高音喇叭,精神氣十足地控訴著公司的種種罪行,引來了路人的圍觀。
鬱鐸的車剛到門口,就被前來鬧事的人群團團包圍。本地媒體看熱鬧不嫌事大,也被這裡的動靜吸引了過來,打著替群眾主持公道的旗號,恨不得將各色長槍短炮直接懟到他的臉上。
鬱鐸好不容易從後門進入公司,芊芊就帶了幾位 「居民代表」 進來了,鬱鐸將他們請進會議室,親自詢問了他們的訴求。
鬱鐸知道自己今天是問不出什麼結果,這些人不是來談條件,而是來胡攪蠻纏的。你和他們講法律,他們就和你講人情。你講人情,他們開始講道德。你講道德,他們又開始不知所云。反正講到最後就是一個意思:之前簽過的拆遷補償協議作廢,現在他們單方面宣佈要毀約,要麼就要給他們每戶賠償一個億。
鬱鐸一聽,二話不說離開了會議室,並交代芊芊好水好茶地伺候著,他們願意待到什麼時候,就待到什麼時候,剩下的事就交給公司法務去處理。
這些刺頭也不和鬱鐸客氣,就這麼在公司裡外鬧了三天,每天天沒亮就來,警察來了就走,要說不是拿錢辦事,任誰都不相信。
這一鬧雖然沒有什麼實際的損失,但還是給鬱鐸和公司的聲譽帶來了影響,這些天公司門口的盛況,已經成為了短影片網站上本地頻道的小熱門,就連鬱鐸本人的那點兒家底,又被好事之徒翻出來大肆炒作。
鬱鐸自己也就算了,他的名聲本就不這樣,原先指著他的發家史做文章的人就有不少,不過這次就連他過世多年的母親,都被人從墳裡刨出來蕩婦羞辱。
越到這個時候,鬱鐸越要沉得住氣,他每天正常工作,按時上班,彷彿根本不受影響。
到了第四天的時候,幕後的人果然先坐不住了,芊芊去了一趟棠村,回來時捎回一個訊息,說有人要約鬱鐸在拆遷指揮中心見面。
到了約定這天,鬱鐸如約到達指揮中心,不大的鐵皮房裡烏泱泱擠滿了一屋子的人。冬天門窗緊閉,又點著油汀,門一開啟,煙味混雜著人的皮油味,險些把鬱鐸頂了出來。
鬱鐸皺了皺眉,推門走了進去。
鬱鐸一露面,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人群主動往兩邊分開,給他讓出一條道。
建哥翹著腳,抽著煙,一臉不耐煩地坐在人群盡頭的簡易長桌前,看來已經在這裡等候多時了。
「建哥,好久不見。」 鬱鐸走上前去,來到建哥對面坐下:「今天怎麼想起要到這兒來?」
建哥掀開眼皮看了鬱鐸一眼,沒有馬上應聲。他稱霸城北區數十年,行事作風已成習慣。雖然如今的棠村和他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但他仍然像在自己的地盤似的,努了努嘴。
他帶來的小弟們見狀,立刻就退了出去。
鬱鐸今天也不是一個人來的,與他同行的同事們紛紛看向鬱鐸,鬱鐸略微頷了頷首,讓他們也暫且迴避一下,建哥今天怕是有不足讓旁人聽見的高見要發表。
人群退去後,屋裡只剩下鬱鐸和建哥兩個人,周遭的空氣一下子清新了起來,鬱鐸總算可以少遭點罪。
「鬱鐸,棠村這個專案你退出。」 建哥將翹著的腿從桌子上放下來,開門見山。
「建哥,這年頭的生意不是這麼做的。」 鬱鐸見建哥這土匪作風,忍不住笑了:「這和直接問我要銀行卡密碼有什麼差別?」
建哥立刻反駁:「這原本是我的專案,是你從我手裡搶下來的。」
「我更正一點,是你無力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