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5 頁)
無聊賴需要刺激的鄙俚而已。
悶在屋裡的老爺子是一口吞下個熱紅苕——嚥氣又燒心,兒媳怎麼敢這樣頂撞公公呢?客人一散就把兒子叫了過去,抄起煙桿當頭就給他一下,“人家都當陳家小子娶了金枝玉葉,祖宗墳頭都跟著冒青煙。我看這份榮光承受不起啊,她根本沒把你老子放在眼裡!”
陳孜銘沒來得及吱聲,老爺子又是一通搶白,“你見過哪家媳婦這樣無老無少的?古人講:樹越粗越難抱,牆越高越難爬,這就是攀龍附鳳的結果,你要是清楚自己幾斤幾兩,當初娶個樸素點的姑娘,至於讓你老子跟著受這個洋氣嗎?”
陳孜銘陪著小心說,“小愛不是那個意思,她是想提醒您注意衛生。她又是小輩,怕直接說明駁了您的面子,就想個法提醒一下。這樣做可能不夠妥當,不過爸多少該理解她。她必竟是大城市來的,習慣了那邊的環境,衛生這方面……”
老爺子打斷兒子的話,“大城市怎麼了?我們本來就是土裡巴交的鄉下人。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窮!現在連這點小事都看不慣,更不用說將來別的事了。我看你就是娶了媳婦沒了爹孃,跟她一個鼻孔出氣,真是個趴耳朵的東西!”
看老公公不順眼
“您說到哪去了?我們不是一家人嘛……”陳孜銘見老爺子大動肝火,囁嚅地說,“她有不是的地方,但絕沒有那個心,需要時間來適應,爸媽你們多包容一點……”
“行了,你也少說幾句吧,那孩子也把地拖了,你別給自己找氣受了。”婆婆拽了老頭子一下。
陳孜銘灰頭灰臉地從屋裡出來,原想去說一說妻子,沒想到那邊也架勢著等他呢。結果,他又成了小愛的出氣筒,倒反要他說好話哄勸她。磨蹭了半晌,小愛才平靜了氣色出來吃晚飯。
沒想到一波才平,一波又起。婆婆在飯桌上表示出想抱孫子的願望,公公呷了一口酒,搭開了腔,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事宜早不宜遲,兒媳婦現在沒有上班,正好先生孩子,等孩子脫得開手了,再考慮工作的問題。要不,就專心在家帶孩子管家務算了。
陳孜銘笑而不語。小愛一聽,將手中的碗筷重重一撂,就離桌回屋去了。陳孜銘趕緊跟了進去,見小愛正收拾東西,說要回北京。陳孜銘拉住她說,委屈一下,就一下!過兩天我們就回北京了,何必和老人較這個勁啊!
可小愛今天就要較勁,她抬起頭看著陳孜銘的眼睛,冷冷地說:“分手吧。”
她不會遵從別人設計的框套。更不願當個生育工具。該做什麼,該怎麼做,她完全有自己的主張,無需別人指手畫腳。即便是婚姻也不例外。
現在看來,婚姻非但沒有賦予她多大的快樂,反而強加給她這樣那樣的約束。可同樣是嫁作人婦,她看到表姐滋潤得像朵兒一樣。而自己結婚不到一年,就覺得煩憂成積,人都彷彿變老了。她究竟是欠誰的?難道這就是婚姻的本質?現在她什麼顧不了,就想回北京,回家!
陳孜銘見妻子動了真格,也只好坐到一邊看她收拾行李,但還是說出一句話,讓小愛停了下來:你可以一走了之,但你就這樣回去,你爸媽會有什麼感想?
當初爸爸就苦口婆心地告誡她:結婚不是兒戲,一步不慎,就可能滿盤皆輸。她當時打保票說,今後必定會過得幸福美滿的。現在負氣而走,不等於抽自己耳光嗎?爸媽要是知道自己第一次去夫家就和公婆發生齟齬,不知道又會多鬧心了。尤其是爸爸,身體本來就不好,不要因此氣出什麼來。
小愛想到這這裡,把衣服扔在箱子上,悻悻地坐到了床上,“我嫁給你陳孜銘,不是連自由都賣給你陳家的!”
“我爹就是直性子,是有些操之過急了。但老人指望傳宗接代,續接香火,這也是人之常情嘛。”陳孜銘將收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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