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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好的繼承人?
況且:“不過是個小丫頭,拉過來便是了。”一頭是哥哥,一頭是夫君,女人嗎?都是一個樣!
離京時東京天氣尚冷,可回來時,已是春暖花開,枝繁葉茂!
三月三十,和風館正式開業!
至於為什麼選了這麼個日子?和風館正堂上由沉香公子親書的那首《釵頭鳳》便是理正。上下共三十字!
沈世雅當日便公佈了此異詩的曲韻平仄表,並起名為‘詞’!
號召來館的夫人小姐們當場添詞,並允諾本館不只收詞,還負責提供改詞挑墨的女師——朝學院長嫡長女遲鄢。整理彙編成冊,一季一發!
只可惜臨了計劃趕不上變化,不到一月遲鄢就收了三百篇,有模樣的齊整詞竟有近百篇。到呈儀殿請問該如何?岑染想想後,讓遲鄢回去重新挑,揀出最好的五十篇來。然後在和風館開評詞會,選三甲出來。頭三名不僅可得紅賞紋銀百兩,還可以將本詞雕於竹簡之上,掛於和風館內,供人賞鑑。
東京繁華之地,最不缺這等閒著沒事幹的文化女青年。和風館門前日日車水馬龍,衣香鬢影。又值春夏,錦衣華袍,長釵明珠簡直成了東京一景!連帶附近生意都好了許多。
“我聽說翰林院的那些酸儒嘲諷和風集,閨閣之氣太重,盡是一幫不知人間疾苦的婦人鬧閨怨,簡直有辱斯文!”
左箏生產時胎兒過大,吃了大苦。雖然最後母子平安,可是也大損身子,在床上躺了兩個月才坐起來。韓夫人心疼媳婦,日日山參燕窩的給燉著。孩兒也不用她操心,只管將養身體。聽說左箏當時抱住婆婆就是一頓大哭。這不,在月子裡就惦記著給婆婆縫夏裝了。
“好密的針腳!舅母真有媳婦命。”
左箏白笑了小姑一眼:“你公公也不錯啊!”
不知道怎麼回事,鬱王府小王爺看上沈世雅的訊息,瘋了一般的在京城內外傳了起來。並且連沈世雅拒絕的理由都傳了出來,什麼老子風流兒子必是個薄情的!這事若放在別家身上,肯定罵這女子恬不知恥,善妒氣狹。可偏偏女子是沈世雅這個因父寵妾滅妻差點連命都丟了的苦主,那頭鬱王府中多姬妾內寵是出了名的。
鬱王素來疼兒子,聞訊後掉頭就把府中一干沒有名分的姬妾皆打賣了,足有三十餘人。鬱王府前哭聲震天,甚至有殉死的!若得鬱王妃大發雷霆,一句你們這是想讓鬱王府絕後不成?把沈世雅當即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世雅也真是個絕的,立馬書了一首新詞送到了和風館。
‘庭院深深深幾許?楊柳堆煙,簾幕無重數。玉勒雕鞍遊冶處,樓高不見章臺路。
雨橫風狂三月暮,門掩黃昏,無計春留住。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鞦韆去。’
聽說鬱王看到新詞,又氣又笑差點沒有厥過去。那詞說得十分明白,男子有始無終,薄情寡性,關女兒何事?
“這事沒完!”
眼下看來鬱王偃旗息鼓了,可是樹欲靜而風不止。越安靜代表著麻煩越大了。
左箏看著小姑閉目沉思的模樣,心裡突然軟軟:“世雅,你不累嗎?”這般絞盡腦汁為了哪般?
岑染笑笑,還能為了什麼?
“為命而已!”
不生便是死。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得屈,死得冤,死得不值得!
又閒聊了兩句,左箏困了,岑染便退了出來。劉媽媽陪著往外走,盛華的習俗:婦人生孩子不能在正屋,要隔院另住。左箏產後本因回去的,卻因為身體一直不好,便仍然在偏院裡住著。當然,左箏如今是越發的賢慧了,把一個叫茵兒的給王勤收了房。不過話說回來這個茵兒原本便是王勤書房裡服侍的,以前沒做通房,現在倒是如了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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