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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音有些失神,眼淚滾滾在眼眶裡打轉。
錦言一笑:“和承燁哥哥定親的是你,又如何?你的手一時受傷而已,難道一輩子都碰古琴?只要你碰琴,破綻就出來了,到時承燁哥哥還會憎你騙他,你的姻緣,就能圓滿麼?”
寶岑勾動唇角:“你也太小看我了吧?”說著,拉起袖子,露出受傷的那隻手,她用另一隻手把繃帶一點點的拆開,手心上只有一道淺紅的疤痕,已經快好了,並不會礙著手指的活動。
寶岑示意讓錦言起身,端坐於琴前,玉指輕揚,行雲流水般地撫過琴絃,琴聲便如湖水漣漪般層層地漾了開來,泠泠動聽。
錦言臉色微變,真沒料到寶岑高瞻遠矚,早就把琴技練得卓絕。
且這琴藝超然,與錦音的技藝幾乎相當。
錦音淡然地動了動唇角,失落轉身,卻見涼亭臺階之下,承燁身著藍色布衫,專注地聽著琴聲。
一曲終了,餘音繞樑。
只聽承燁溫潤如玉石相叩的聲音從階下傳來:“彈琴者何人?”
記得一年前,這個皎然如玉的男子也是出神地這麼一問,那時錦音躲在寶岑身後,由寶岑應下。
可能從第一眼開始,寶岑在心底就喜歡上了這個氣質出塵的男子。
之後情根深種,思念就如藤蔓一樣爬滿心頭。
即便是父兄皆提醒她:“他是個瞎子……”
瞎子又如何?寶岑心裡想,世間那麼多雙目渾濁的男子,比瞎子還不如。
他雖看不見,眼中卻清明如月。
她刻苦地練習琴藝,就是希望有一日,在他問起時,能毫不心虛地起身,對著他說:“公子安,我是武昌陸家寶岑。”
可這次,她卻沒有看到期望中的,他的神情。
承燁只是微微地皺起眉,似與自己說道:“不對。”
寶岑臉色變得蒼白,寒聲問:“哪裡不對?”
承燁想了想,肯定地說:“上一回在襄陽時我聽見的琴聲,不出自你手。”
錦音忽然掩住口,無聲地流下淚珠。
承燁又道:“我曾在信中向你確認,你明明承認你是當日彈琴的姑娘。”
寶岑的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了,她心裡,空落落的似有回聲。
承燁的語氣有一絲委屈,有一絲責備:“你們不能因為我是瞎子,就欺瞞我。”
錦音的肩膀輕顫,眼睛已經埋進手心。
錦言這時提裙下階,問承燁:“承燁哥哥,你想娶的人,是當日彈琴的人,是不是?”
承燁聽出是錦言,肯定地點了點頭。
寶岑冷笑:“即便她只是個庶女?”
承燁像是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問,想了想,說:“無妨。”
寶岑又問:“即便她相貌平庸?”
承燁很老實地答道:“即便是傾城之貌,我也看不見,所以,又何妨?”
寶岑寒聲,尾音顫抖:“即便她生來就是個跛子?”
承燁淡然一笑:“如果她不嫌棄我是個瞎子,我又怎會嫌棄她是個跛子?”
那邊,錦音已然泣不成聲。
比起承燁的堅定和勇氣,她實在是羞愧難當。
承燁已然聽見泣聲,順著聲音,走到錦音面前,俯身問:“你就是當日在寶岑妹妹身後,不肯出聲的姑娘?”
錦音蒙著眼睛,點了點頭。一會兒,才想起承燁是看不見的,抽噎著回答:“是,我……我叫錦音。”
承燁溫柔地笑笑:“那若今日我不是碰巧聽見琴聲,你是打定主意,一輩子不出聲了嗎?”
錦音羞紅臉:“我是庶女,相貌粗陋,還有腿疾,我……”
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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