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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子軒開啟藥箱,取出銀針,對著寧蔓的頭部插下,房大人在一旁看得雲裡霧裡,婉容娘娘的傷不在頭上,為何只對她頭上扎針,但是他不懂醫術,亦是沒有說出。
一針一針,韓子軒面色鎮定,眼裡全是狠勁。你不是忘了嗎?我便讓你想起來。
寧蔓的身子微微顫動著,血染長空,滿城的殘肢斷臂,城中的十字架上,一個男子被鞭笞著,每一聲鞭子與血肉相觸傳來的鈍響都讓人全身一顫,每一次鞭子揚起都濺起高高的血霧,她好似被一個人摟在懷裡,她的眼瞪若銅鈴,她全身癱軟,她道,“求求你,不要再打了,不要殺他。”
摟住她的手顫了一顫,亦是將她摟得更緊,“阿蔓,他若不死必成大患,而且剛才,他將你綁在那裡想要燒死你,若不是我攻城及時……真不敢想會發生何事?”
她搖著頭,“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求你……放過他。”
他將她摟得更緊,卻是沒有喊停。從小到大她一直圍著他,從來不做任何違揹他的事情,可是她卻為了這個男人求他,放過這個男人的確會成大患,可是更重要的是,他不確定她的心是否還在他的身上。
寧蔓扯著他的手,“放開我,放開我。”
血霧濺到她的臉上,她全身抽搐著,用手撫著臉上的血,呼吸一陣緊促,她看著被綁在十字架上面的男子,她喊道,“胥笙……胥笙……”
男子似是聽到她的聲音,他抬起頭,凌亂的頭髮遮住他的臉,只留了一雙眼睛在外面。
她哭著喊道,“胥笙……”
他的眼裡全是厭惡,他的頭又垂下。
她絕望地癱倒在地,她盯著墨晟熠,絕望而厭惡,她手裡的見到低著自己的胸口,她吼道,“我的眼裡只有你,可是你的眼裡只是天下,現在你終於贏了,終於贏了。”
他看著她,眼裡的情緒複雜,他道,“阿蔓,把刀放下。”
她吼道,“不,你今天若不放了胥笙,我便死在你的面前。”
他全身一抖,看著寧蔓手裡的尖刀刺入了幾分,就算千軍萬馬朝他廝殺過來,他都沒有這般驚慌失措過。
他彎著身子,幾乎對她跪下,他乞求道,“阿蔓,將刀放下。”
她眼神堅定,眼裡只有恨沒有愛,她吼道,“放了胥笙,他已經國破家亡,他沒有能力成為你的大患。”
“好……好……放了他,我放了他,你將刀放下。”
寧蔓搖頭,她不信他,“你先放了胥笙,我再把刀放下。”
他一揮手,兩個士兵便將十字架上的男子放下,他如同爛泥一般癱軟在地上,幾個殘兵圍上來扶著他。
寧蔓回頭喊道,“你們將他帶走,好好照顧他。”
幾個殘兵對著寧蔓點頭,抬著胥笙上馬離去。
直到她再也看不見胥笙的影子,她轉頭對著他笑了笑,她道,“我如此信你,你卻利用我?墨晟熠,以後……我再也不是你的阿蔓了。”
這是她第一次叫將他的連名帶姓喊出,說罷,她的手腕一用力,一顆石子飛過,她的刀被打落在地,可是她的人卻暈在墨晟熠的懷裡,他緊緊抱著她全身發抖。卻依舊不忘,“靖將軍……跟過去……殺了他……”
昏暗的死牢裡面,寧蔓全身顫抖,眉頭緊皺,像是想起了非常痛苦的回憶,她全身抽搐著,靖炔一身紅衣進了牢房,全身暴氣,一把將寧蔓頭上的銀針拔掉,提著韓子軒的衣領,冰冷的目光瞟向房大人,房大人很識相地退下了。
靖炔咬牙道,“韓子軒,你在幹什麼?”
韓子軒不解,“殿下,難道您還對她念念不忘?是她毀了我們的國我們的家。”
靖炔鬆了手,“我記得,但是你為何沒有對我商量便擅作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