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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臣考慮一下措辭才回答：&ldo;公司的事很重要。&rdo;意思就是不行。

月國又期待地問：&ldo;那我能出去嗎？我想去南湖公園。&rdo;

&ldo;一個人不行。&rdo;

&ldo;李阿姨和我去，我會和她商量。&rdo;

&ldo;我帶你去。&rdo;曜臣放下那罐啤酒，他站起來把月國抱到了沙發上，&ldo;不要愁眉苦臉地看我。&rdo;

月國也明白，兩人同居了，應該是值得高興的事，他最近負能量太多了。

曜臣喜歡的應該是那個開朗又隨和的他，而不是眼前這個憂鬱又多疑的人。

&ldo;可是你要去公司吧。&rdo;

&ldo;不去了，我會和助理們說明。&rdo;

這麼說無非是假裝自己在讓步，增加月國內心的愧疚。

實際上，公司並沒有什麼必須要處理的事，甚至可以拖個好幾天。可是盯著月國一天天的慢慢恢復，而且月國的情緒總是低落，他覺得很厭煩，所以他寧願在公司多呆一會。如果月國表現出開心，也許會有趣些。

&ldo;醫生說了的，不會留下疤痕。&rdo;他努力在腔調中加入一點欣喜討好的味道，大概是知道曜臣在意這個，&ldo;醫生說再過不久就可以戴截肢套。&rdo;

&ldo;那不是很好嗎？&rdo;

月國倒在沙發上，曜臣側過身抬起那隻殘缺的肢體。

他第一次細看月國的創口，今天沒包上紗布。創口已經差不多結痂了，除了未拆的線頭，其實並不醜，之前在醫院的那天他在賭氣，才說了難看，其實他很喜歡。

&ldo;不要看了，等恢復以後就沒有現在這樣難看了。&rdo;月國扭動了一下。

他不知道自己的殘肢周圍滲透出血紅色，有種害羞的意味。曜臣絕不會認為它難看。

&ldo;是不是沒有以前那麼痛？&rdo;

&ldo;嗯，已經好多了……但是不要碰到，還是會很痛。&rdo;

曜臣抽動嘴角，撫摩著殘肢附近的傷痕，他一直在抬高了檢查，月國也沒有反抗。

次日，曜臣並沒有陪他去那個公園，突然來了一個客人要談事情，所以他還是去了公司。

作為補償，他找了小程去帶月國買東西。

其實南湖並沒有任何可玩的價值，不過是個連水都沒有的小公園，也是個供大爺大媽跳舞的廣場。

但是那是他爸爸最愛來散步的地方。其實無論去哪裡都好，只要能離開那個陰沉沉的別墅，他就覺得放鬆了，在家裡，總感覺有被偷窺的可能，而且老有電話打過來又掛掉，連李阿姨也覺得煩，這些事他都沒和曜臣說，他們以為是家政公司或者是水電公司打來的。

在公園裡，看見了很多遛狗散步的人。程澄推著他的輪椅，一路上看見小狗就會喊他。

&ldo;你看好可愛，好可愛……&rdo;

只有程澄喊他，他才會扭頭去看，只看得到毛茸茸的一團。然後附和她：&ldo;好可愛啊。&rdo;

&ldo;高先生，不如你也養一條小狗吧？玩具犬，很可愛的。&rdo;

&ldo;可是我……&rdo;他猶豫道，&ldo;我不太方便照顧狗。&rdo;

&ldo;沒關係，讓老闆再請個傭人照顧狗就好了。&rdo;

&ldo;那樣太麻煩了。&rdo;

月國搖頭。

程澄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