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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是啊，我竟然當時忽略了這件事。&rdo;

難怪之前高月國和自己談話時，臉色越來越難看，還出了汗。大概是傷口在作痛，他也沒有說，只是潑了牛奶，還沒有傷到自己。

雨涵反省著，自己的態度是不是太咄咄逼人了？

她很快提著禮品又一次去醫院，想到曜臣哥說再來必須聯絡，她就打了曜臣的電話。曜臣似乎在警局調查事情，沒有空理會她，只是警告她不要再多管閒事，否則會和母親親自告狀。雨涵說清楚是母親的意思，而且她是去道歉的，曜臣才同意她去醫院。

月國的氣色明顯還不如上次的模樣，幾天下來竟然更加消瘦，雨涵真懷疑是不是自己上次來打擾他，才讓他大受打擊。

見到月國的一眼，雨涵就彎腰鞠躬。

&ldo;對不起。我來為之前的事道歉。&rdo;

月國被她正式的模樣震懾了，搖頭說沒事、沒事。

&ldo;無論我上次說了什麼話，希望你都別往心裡去，其實都是我一時衝動過來騷擾你，你和曜臣哥要好好在一起。&rdo;

月國露出難為情的神色。

&ldo;我看你今天狀態不太好，是不是因為上次我亂說話？&rdo;

&ldo;沒有……&rdo;月國猶豫了一會，還是把肇事司機自殺的事說了出來，這件事讓他壓力很大。

之後他們又去了餐廳詳談，雨涵放下了帶來過的補品和禮物，像是要給孕婦補胎一樣，她不知道月國的房間裡已經有一堆吃不完的這種東西了。

&ldo;今天我去這所醫院的繳費部查了一下我的消費……&rdo;

算上之前的五十萬，還有墓地安置費。如果失去肇事司機的賠償金，他恐怕很難還清。

&ldo;對了，你上次說要還曜臣哥錢，不用了，真的不用，我們不會連這錢都出不起的，而且曜臣哥喜歡你的話，給喜歡的人花錢是天經地義的事，怎麼可能要你還。除非你不喜歡曜臣哥，才會一直想著還不還的。&rdo;說到最後，雨涵也不太敢說，聲音十分微小。

&ldo;沒有……&rdo;

月國不想袒露自己的心聲，他只是有時不敢相信曜臣和自己的戀情是真的，明明那麼不般配，誰知道以後萬一分手了，會不會被迫還錢。

&ldo;你不要太擔心了，我們聊點別的吧。對了，你叫我雨涵就好，我可以喊你月國哥吧？&rdo;

&ldo;雨涵，我有問題要問一問。&rdo;

&ldo;嗯！&rdo;

&ldo;曜臣真的喜歡殘疾人嗎？他有沒有喜歡過健全人？&rdo;

&ldo;好像有吧，曜臣哥大學的時候交往過一個男生是健康的，而且是鋼琴系的，那個人還跟著曜臣哥一起出國留學了。我們媽媽不喜歡他，之前我誤會那個人是你了，對不起。&rdo;

&ldo;曜臣也和健康的人交往過嘛。&rdo;

而且是大學時，後來還一起出國。

他竟然全然不知，時至今日，也依然不是很瞭解曜臣，他知道就算問了，曜臣也不一定說的。

聽出話語裡的失落感，雨涵擺手：&ldo;你別想太多哦，他們肯定早就分手了。&rdo;

&ldo;嗯……&rdo;

&ldo;他現在喜歡的人肯定是你，曜臣哥的生活很單調的，都是以你為主，你相信我。&rdo;

雨涵也知道自己是眼見為實、守不住秘密的那種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