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太子命短(第1/3 頁)
“看來阿爹和余天凌聊的不錯。”江如濟不知是開心還是不開心,他阿爹可從來沒有這樣對過自己,即便他剛從西南廝殺回來,他也不曾多問一句,阿爹心中對誰孰輕孰重,高下立判。
他明知道,他一定是輸的,就像一個賭徒,每一次都押上全部的身家,渴望能得到他最想得到的東西,可註定是敗局,註定輸得慘不忍睹。
不過他今晚心情甚佳,他不想破壞父子之間難得相聚的融洽,他坐在桌子下首,給江星磨斟上酒,江星磨道了聲:“斟滿。”
連喝幾大白後,江星磨擦擦嘴意猶未盡,沒有起身,江如濟知道,阿爹一定有許多話想對他說,他此時需要有人聽他傾訴。
果然,江星磨把從見到余天凌,兩人如何說話,又說了什麼,直到他回府,每一個細節都說了好幾遍,江如濟默默聽出,阿爹對余天凌非常滿意,非常喜愛。
江如濟耐心配合,聽他講完,酒杯已幹,酒壺已幹,江星磨心滿意足地趴在桌上睡了去,嘴裡還在含糊不清的說著話,江如濟從背後抱他起來,把他輕輕放到床上,掖好被角。
當他俯下身,耳朵靠近江星磨的臉,只聽江星磨口齒不清地說著,“天凌你才是我的兒子,我一看就知道,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如濟,雖然不是,我的……我的兒子。”
江如濟聽得不太清楚,只含糊地聽到誰不是誰的兒子?就這就足令他臉色驟變,阿爹高興過了頭,說錯了話?還是他聽錯了話?
俗語說酒後吐真言,他想到此,脊背一陣發涼,內心恐怖至極,不敢再想下去,他在床邊坐下來,稍稍鎮定了心神,看著江星磨喳吧著嘴,嘴角還殘留著笑容。
江如濟輕輕地拍了拍他,低聲喊道:“阿爹,阿爹。”
江星磨應了一聲,“余天凌長得很像您嗎?”
“像,很像。”他又應了一聲。
江如濟緩緩地吐出一口氣,“那我呢?我是江家人嗎?”江如濟本想問:我是你的兒子嗎?但是他不能只憑酒後的一句話,就給自己判了死刑。
多年的處事經驗,教會了他任何事情都要有足夠的證據。他有任何疑惑都想要自己去找證據。
其實這不過是他不敢直接問的託詞。他害怕聽到,他所不能承受的答案。
江星磨縮起膝蓋,身子弓起,向床裡翻了一個身,低低的鼾聲也漸漸響起。
江如濟想站起來,此時雙膝發軟,竟然站不起來,外面傳來了三聲叩門聲,“少主,三皇子有要事,請您現在就入宮。”
“現在?”江如濟拉回思緒,看看窗外漆黑的夜色,“三皇子可說是何事?”鷹揚在門外答道不曾,只是請您今晚務必入宮。
衛疾應當是遇到了十分棘手的事,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阿爹,來不及多想,他也不想胡思亂想。
衛疾不在自己宮內,卻在帝后的鳳儀宮門口,來回踱步,見到江如濟,眸子亮起來,“如濟,你可回來了,快隨我進去。”
江如濟見他身後還站著一名宮女,見了他並不行禮,還避嫌躲到了樹叢旁,樹影正好遮住了她的面容。
江如濟雖感奇怪,也無暇理這些小事,問道:“三殿下這麼晚,怎會在帝后宮這?是帝后又為難你了?”江如濟先是去了樂壽宮,沒見到衛疾,謝太妃、陶公公又不在宮裡,說是去了佛光寺,為中元節禮佛。
“不是,都不是,你很快就知道了。”衛疾拉著江如濟轉身進宮,不忘回首看了那女子一眼。
江如濟進了鳳儀宮,就不宜和他說話,宮人見他來了,引路他們去往帝后的寢室,江如濟越發詫異,帝后的寢室除了聖上,親近的女眷,其他男子哪能進去?
他們站在珠簾外,晃動的珠簾後是帝后的臥榻,帝后坐在床沿,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