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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哨兵的視覺可不可以看見紅外線。
綾織把摔碎的攝像頭扔了過去,裝置剛剛接觸紅色雷射的那一瞬間,它發出了嗤的一聲,隨後變成了一坨黑色渣滓。
……無論哨兵能不能看見紅外線,她都可以確定這肯定不是紅外線了。
綾織轉過身來看著電子螢幕,再想想……再好好想想……
這家醫藥公司和十幾年前的案件有關聯,而那些案件之間的關聯性是死者身邊都有花一樣的血跡拖痕,以及屍檢報告都顯示曾經服用過克里蘭拓家的一種抗抑鬱藥物。
綾織記得那種藥物的模樣,她小時候很懂事,經常幫媽媽拿藥遞水:裝在避光的藥盒裡,藥盒上刻著克里蘭拓的玫瑰商標,裡面裝著許多黃色的、圓圓的小藥片。
——這種藥片叫什麼名字來著?
綾織發現自己毫無印象。
五歲的那年自己還不認字,就算認字了也不會太關注藥物的名稱。
好吧,換個思路。
當初給媽媽看病的心理醫生叫顧琳,有時候媽媽會帶著她一起去診所,她長大之後也和這位心理醫生接觸過,當初也是她把爸爸出軌的事件和媽媽抑鬱的病史告訴自己的。
按理來說,心理醫生都是簽過保密協議的,她是不能說出口的。
但她就是說了,這會不會也是一個疑點呢?
綾織剛冒出這個想法,就再度否認了。
她圖什麼呢?應該只是好心,不忍心自己被蒙在鼓裡罷了。
更何況她的嘴看上去不是很嚴,讓她來做高層機密人員甚至用她的名字作為安全金鑰也有些扯淡。
可是自己對克里蘭拓的印象除了這些也就只有瀏覽器的花邊新聞了,說實話,那裡面沒有半點有用的資訊。
藥物、心理治療、醫生、媽媽、醫藥公司。
看起來他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可是等真相連線起來的時候,才發現確實如趙嶽警長所言的那樣,有些牽強。
難道她真的不適合報名這類的專業?
綾織沮喪地蹲在角落,有些自閉。
當年媽媽帶回來糖糖的時候,小兔子還有點拉稀,那時候她一心一意地為糖糖著急,倒是很想當獸醫之類的專業。
不過現在糖糖已經去世了,在得到趙嶽的同意後,她把它埋在了警署院子裡的一棵梧桐樹下。
她當初照顧糖糖的時候,想當獸醫;後來媽媽一直受爸爸欺負,她就想當警察,可現在,她的夢想一個都沒有實現,她想要保護的也都已經不在了。
她向來習慣給自己找退路,但這一次,她好像也沒有後路可走了。
「媽媽,糖糖……對不起。」
綾織低聲喃喃。
她審視著自己的雙手,它們無法保護媽媽,無法保護自己,甚至都無法保護一隻小兔子。
「金鑰認證成功,準許通行。」
中性的電子音再一次響起,嚇了綾織一大跳。
半晌,她才意識到剛剛的自己在自言自語,把心裡話都說出來了。
而面前的這塊電子光屏提取了她的話語關鍵詞,並且識別成功了。
——可,她剛剛說了什麼?
綾織想了想,試探性地:「……糖糖?」
電子光屏閃了閃。
「金鑰認證成功,請勿重複金鑰。」
第20章 被裝進容器裡的青少年……
綾織其實對於小時候的記憶不是很清楚了。
她只能記得媽媽已經陷入抑鬱有一段時間了,她會經常性地去那家熟悉的醫療診所,定時性地服藥,但具體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綾織不知道。
她只知道媽媽在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