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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省省吧，大師可不是每個人都能當的。&rdo;

&ldo;說的也是啊，哈哈。&rdo;

&ldo;對了，我聽說楚老師的獨生女前一陣子無故失蹤了，到現在還沒找到呢。&rdo;

&ldo;我也聽說了，真是難為他遇到那種事今天還能精神飽滿地替我們做演講，這種敬業精神真是令人敬佩!&rdo;

兩名學生在臺下小聲地交談著，沒有人注意到現場一名男子的離去。

&ldo;楚徵宇‐‐&rdo;羅劍看著手中的檔案資料，沉重地嘆息一聲，將卷宗合上。看來暫時什麼都查不出來，還是先回警局再說吧。

&ldo;我聽說你前一陣子跑到外面去玩了。&rdo;燕香好奇地趴在穿花廊柱的橫欄上，興致滿滿地看重摶擦拭陳列的瓷器，碗、盤、盞、壺、瓶、罐、缸，各種各樣的瓷器、陶器擺滿了整整一屋子，重重的紅木架一路延伸到屋頂，重摶戴著眼鏡，爬在梯子上，拿著絲綢一路仔細地擦過去，每個動作都細緻而小心，溫柔如同對待情人，絲毫沒有一點厭煩的情緒，那樣子，就如同他有千百年的時間來做這件在旁人看來應該算是枯燥的事，事實上，他也正是這樣做了有千百年。

&ldo;給你講個故事吧。&rdo;重摶突然開口，咧著嘴，樣子憨厚，手中的動作卻沒停下。

&ldo;我又不是小孩子。&rdo;燕香抗議，一面卻自己揀了個位子坐下來，倒了茶，拿了糕點，一幅要開茶話會的樣子。

&ldo;聽說過景德鎮窯爐的故事嗎?&rdo;重摶一面擦一面問。

&ldo;沒有!&rdo;燕香答得乾脆，往嘴裡塞進兩大塊梅花糕，直起脖子，拼了命地往下嚥。

&ldo;古時有個皇帝命令窯工們為他燒制一張瓷器龍床，如果期限到了龍床還未造出的話他就要將全部的窯工斬首。然而，窯工們無論怎麼努力卻都無法順利將龍床燒製出來，眼看期限快到了，所有人都無計可施，大家成天愁眉不展，不知如何是好。其中有一名窯工的女兒……&rdo;

&ldo;是個美女嗎?&rdo;燕香舉手發問，另一隻手還不忘繼續往嘴裡塞東西。

重摶嘆口氣：&ldo;是不是美女我怎麼知道?&rdo;

&ldo;你不是講故事的嗎，如果不是美女我可不要聽!&rdo;

&ldo;誰說講故事的就要什麼都知道……好吧，我們就當她是美女。&rdo;意識到自己竟然輕而易舉地就被燕香激怒，重摶深呼吸了一口氣，改口。

&ldo;又不是你說是美女她就是美女的，怎麼有這麼不負責任的講故事的人啊!&rdo;

&ldo;……&rdo;重摶的嘴角抽搐了幾下，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燕香那種跳來跳去的無邏輯無責任言語。

&ldo;反正到最後無外乎是這個女孩子想到了什麼辦法救了大家吧，中國的傳說一般都是這個樣子滴&rdo;燕香看看苗頭不對，小心地又把話題繞回來。

&ldo;對，她殉爐了。&rdo;重摶輕哧了一聲，&ldo;人們總是相信，用處子之身殉爐的話便會鑄造出無與倫比的東西來，無論是鑄劍的匠師還是燒瓷的匠人，自古以來就流傳有這樣那樣的故事。&rdo;

他的眼前浮現出那名衣冠楚楚的男人，到最後他還是好奇開啟了那口甕，在失去了重摶給予他的奇蹟之後，他不願意付出代價，只得犧牲別人。

&ldo;那個其實就是改變晶格構造或者原料成分之類的手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