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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去了。香蘭卻有些尷尬,這些天她一直跟屋裡的丫鬟們一起吃,如今宋柯讓她留下,讓她有些不自在。
宋柯卻彷彿沒事似的,在桌邊坐下,拍了拍身旁的凳子,笑道:&ldo;快過來,傻站著幹什麼?&rdo;
香蘭遲疑的走上前,宋柯伸出手一把拉著她坐下,夾了幾筷子菜放在她面前的小碟子裡,擠了擠眼,言語裡帶了幾分俏皮:&ldo;只有咱們倆,不用那麼拘著。&rdo;說著伸手給她盛了一碗湯,&ldo;你嘗嘗,這是火腿湯。&rdo;
香蘭盯著眼前香氣四溢的小巧湯碗一動也不動。
火腿湯也是蕭杭最喜歡的湯,如今在宋家住了這些時日,從宋柯的性情喜好,舉止言談,她便已篤定宋柯就是蕭杭了,昨日她去書房,悄悄翻出那把題了&ldo;小樓聞夜笛,岑寂已三更&rdo;的扇子,見著上頭熟悉又陌生的字型,默默落下淚來。
尋到前世的丈夫,她心中說不清是喜悅還是傷悲。喜的是兩世為人,竟然還有機緣相見重逢;悲的是身份有別雲泥,宋柯萬不可能娶她一個奴婢為妻!
縱然宋家已不復當年的光鮮體面,可&ldo;瘦死的駱駝比馬大&rdo;,到底是一脈相承的世家,手底下仍有不少田產鋪子,宋柯再考取功名,便是重新光耀門楣,屆時再娶名門之女,振興家業指日可待。即便他要娶尋常人家的女孩兒,也必然是家境殷實有頭臉的鄉紳閨秀。數來數去也輪不到她一個身契都被主人死死攥在手裡的小丫鬟。
即便她和宋柯相認了能如何?
她不敢託大。原先她與蕭杭不過做了一年夫妻便發配流放,在一處的時光攏共不到兩年。況,當初的婚事是她一廂情願。
如今已是隔世相逢,宋柯對她的情意究竟還能餘下幾分呢?
若這一生換妻為妾,她寧願從此永不相見!
眼瞧著宋柯對她關心體恤,殷勤呵護,她心裡彷彿堵著一塊大石,雖警醒著自己不可執迷深陷,可心底裡卻可恥的偷偷喜悅,還隱隱的有一絲盼望。
佛說求不得最苦,她便日日在執念和捨得之間反覆掙扎。
宋柯給自己斟了一杯酒,夾起一塊小面果子,想放進嘴裡,看了看香蘭又停下來。
她不知道為何香蘭又露出傷悲的神色。這段日子他總是想方設法的哄她歡喜,可每當香蘭展露笑顏之後,便會露出這樣悲傷的眼神,彷彿飽經滄桑似的。前世他病死,恍恍惚惚飄蕩,不知過多久隱約聽到有人召喚,循聲而來,卻是宋家兩歲的兒子宋柯將要病死,家裡便請了道人叫魂。而宋柯此時已斷氣,他便湊過去,進入了那個孩童的身子,一晃便過了十幾年。他曾託人打聽過,沈氏早就死了,而他前世的親人死得死、走得走,竟然一個都遍尋不著。
如今這個女孩兒真真兒像極了他前世的妻子沈氏,他有時候也想過,莫非香蘭跟他一樣,是沈氏的魂魄不成?他曾出言試探了幾次,又故意說出前世他與沈氏才知道的瑣事,卻發覺香蘭毫無反應。於是他又想是不是自己弄錯了,畢竟已過了十幾年,前世的種種好似一場夢。
宋柯輕咳一聲,自顧自取來一隻凍晶蕉葉杯,給香蘭也滿滿倒了一盅,放到她跟前道:&ldo;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rdo;
&ldo;什麼心事?&rdo;香蘭抬頭的時候已將臉上的清愁盡數斂去,微微笑道,&ldo;只是覺著跟你同席吃飯不太規矩罷了。&rdo;
宋柯擰起濃眉:&ldo;什麼規矩不規矩的,我最膩歪這個,在自個兒家裡就不就圖個痛快麼?我就願意看著你陪我吃。&rdo;說著把酒盅又往前推了推,&ldo;今兒個跟我吃幾盅酒。&rdo;
香蘭微微笑道:&ldo;大晚上吃酒,待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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