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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上門來鬧，此事便放了下來。

&ldo;嗯，畫眉。她哥哥把她送到我那兒去了，兒子在外辛勞，全賴她一人照料。&rdo;

秦氏眉頭擰得更緊：&ldo;她私自去找你，也沒稟告家裡一聲，這還得了？&rdo;

林錦樓道：&ldo;此事我已罰過了，日後她必然不敢了。&rdo;拍拍林錦園的小屁股，把他放到地上，林錦園立刻邁著小腿兒跑出去找奶孃了。

秦氏見林錦樓護著便不再說，只問些打仗的事，身上可否受傷等。林錦樓一一答了，又問了家裡的情形，秦氏道：&ldo;家中一切都安好，沒出什麼事，就是亭哥兒這次科考沒能中舉，旁人尚可，你二叔雖不曾說什麼，可我瞧著臉色不是太高興。&rdo;

林錦樓道：&ldo;舉人哪是這麼容易的，你也能考上，他也能考上，豈不是不值錢了？老三才多大，日後再考就是了。頂不濟考不上了捐個官兒做，家裡又不是掏不起銀子。&rdo;

秦氏道：&ldo;你二叔要的是那個臉面，宋家那小子考了個解元，亭哥兒名落孫山，這兩相對比有些扎眼了。他一直想在老爺子跟前要個好兒，可老爺子偏生看不上他，如今亭哥兒未考中，你又升了官，二房恐怕心裡彆扭著，你說話要小心著些。&rdo;

林錦樓冷笑道：&ldo;但凡二叔少往外頭鬼混，少點鑽營，多花心思在正經事上，也不至於到如今的境地了。&rdo;

秦氏嘆口氣，她與二房太太王氏妯娌間交好，王氏同她哭訴過幾回，她也只能從旁勸解一番罷了。母子倆又說了些旁的，林錦樓告辭出來，往知春館去了。

趙月嬋狠狠將一口惡氣嚥下，臉上不帶出一絲不悅出來，垂著眼簾看著喜鵲在地上擺了軟墊，畫眉低眉順眼的給她磕頭。

畫眉頭戴明晃晃的金鳳含珠釵，穿著滾邊猩紅緞面雲珠襖褂，脖子上帶著手指寬的赤金瓔珞圈，手上戴著的金鑲玉的戒指，比趙月嬋手上的那個還好還大，臉上脂光粉艷，襯得整個兒人愈發嬌麗，又帶了一股不尋常的氣派出來，若是同趙月嬋站在一處，一時還真認不出哪個才是林家真正的大奶奶。

趙月嬋手裡絞緊了帕子。

畫眉禮畢，站了起來，對趙月嬋道：&ldo;奴當日家中失火，正巧大爺打發人來接，便隨著去了，蒙大爺垂憐，抬了姨娘，日後還請奶奶多多教我。&rdo;措辭謙遜，可話裡卻無一絲恭敬之意，反帶了挑釁之意。

迎霜怒得瞪圓了眼。趙月嬋將要把指甲在手心裡折斷了，臉上仍淡淡道：&ldo;那倒是辛苦你了，大爺也是，若是想接個人過去伺候，也不告訴我一聲，累得家裡找你許久，還只當你死了。&rdo;

畫眉巧笑道：&ldo;託大奶奶的洪福，奴倒是命大得緊。哥哥還立了些軍功，又升了一級，也是個好事了。&rdo;

趙月嬋只裝沒聽見，道：&ldo;如今你回來，又受了大爺的抬舉，房子我已命人下去收拾，回頭再給你添個伶俐些的丫頭過去伺候。&rdo;

畫眉立即道：&ldo;不必勞煩大奶奶，大爺回來時已說了，讓把東廂讓給我住，我也不挑剔，先前伺候嵐姨娘的丫頭留下來伺候我便是了。&rdo;

趙月嬋冷笑道：&ldo;嵐姨娘是有了身子，太太才特特撥了三個丫頭過去，尋常姨娘身邊兒不過只跟一個伺候的，再給你添個小丫頭子已是不合規矩了，若想按嵐姨娘的份兒，便肚皮爭點氣罷。&rdo;

畫眉眉頭一挑，也不爭辯，臉上仍掛了笑道：&ldo;原來如此，那是我輕狂了，奶奶可別怪我。&rdo;

趙月嬋將茗碗端起來，陰陽怪氣道：&ldo;我哪敢怪你，偌大的林家你都不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