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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愛理不理的勁兒。
等到老陳一拐一拐地走了出去,他於是對自己說:
&ldo;嗯,真是的,老陳還是這個老脾氣。他對二少爺也都是這個樣子。真有趣!&rdo;
本來他還打算從老陳那裡打聽點什麼,現在才知道辦不到。這公館裡上上下下的腳色‐‐他丁壽松都摸熟了他們的脾氣,只有這個老陳有點特別。
&ldo;哼,一個門房!&rdo;‐‐他才用不著去看一個門房的臉色哩。他從前進城來只是跟上房裡打交道,跟老陳沒有來往過。
他站起來舒舒腿。把包袱放到床上,撥空這張椅子上自己坐上去。
太陽光漸漸射了進來,當窗的桌子上畫出一個耀眼的平行四邊形。影子在發著抖,發光的一塊在閃爍著,好像桌面上給炙出了油‐‐油星子還輕輕地在那裡跳動。
天空藍得沒有底:打這門房裡的視窗望去,叫人會不落邊際地想到老遠的地方,想到老遠的事,連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呆在一個什麼世界裡。一些白雲浮在前面,帶著躊躇的樣子慢慢流著,好像給那些屋脊擋住了過不來似的。
那些屋脊顯得格外高,格外驕傲,看來競要俯視全城一切的房子。
這麼高大的屋子可有五進。廳上總是掛著些灰撲撲的字畫,陳設些笨重的桌椅,就叫人覺得這屋子更加大,更加空洞,走過的時候聽著自己的腳步子,聽著嗡嗡地起了回聲,簡直有點害怕,一面忍不住要羨慕。
可是丁壽松每逢到這公館裡來,就不得不穿過這些陰森森的廳子:主人們住的是後面幾進。他還記得大太太跟二少爺住的兩進‐‐有幾扇房門一直鎖著,還貼上二少爺親手寫的封條。打門縫裡張去,黑默黬的隱約辨得出那裡堆著許多箱子:唐家收藏的骨董字畫原是很出名的。
丁壽松嘆了一口氣。唉!真是!唐老二本來用不著稀罕他那個印花稅分局的位置。
他筒著兩手放在桌上,再把下巴擱上去。右眼霎呀霎的呆看著天上,一面細細聽著這公館裡有什麼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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