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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曾毅要把針具包放入行醫箱,梁催伸手過來搶奪,“媽的,這都是證據,你還敢藏匿證據!”
“拿開你的手!”曾毅眉頭一皺,伸手抓住梁草的手腕,一拉,再一推,那傢伙就仰天摔倒在地。
梁草一看自己弟弟吃了虧,急眼了,“小王八蛋,你還敢毆打國家幹部、執法人員,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說著,她張牙舞爪奔曾毅來了,使出了潑婦抓臉的絕招。;
眼看就要抓到曾毅,梁草的頭髮被人從後面一把扯住,整個人頓時成了個倒仰的姿勢,還沒反應過來呢,“啪”,一個大嘴巴就糊在了她臉上。
“你這個潑婦!賤貨!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對曾領導無禮!”
過三亮一臉煞氣地出現,他一把推開梁草。梁草踉踉蹌蹌退了好幾步,差點沒摔倒,腳下的高跟不偏不斜,正好踩了地上樑催的手上,疼得那小子一蹦三尺高,嗷嗷直叫。
過三亮昨晚到醫院洗了個胃,吐得頭暈眼花,就迷迷糊糊睡著了,等睜開眼,天已經大亮,他暗道一聲不好,自己忘了把證件給送回去了。
匆匆忙忙趕回局裡,他拿了昨天扣的證件,就奔曾毅的診所來了。誰知一到門口,就看到了這一幕,過三亮渾身上下的寒毛,立時都驚得豎了起來,上前二話不說,就給了梁草一個耳光。
梁草反應過來,破口大罵:“過三亮,**的是不是瘋了,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過三亮一瞪眼,指著梁草的鼻子:“你動一下試試!”
梁草看過三亮怒火沖天的樣子,立時噤若寒蟬,她平時作威作福,靠的就是過三亮手裡的那一點點權力,剛才是急眼了,嘴裡的話才脫口而出,事實上她哪敢對過三亮動手,得罪過三亮,她的好日子就到頭了,甚至連他弟弟都要跟著倒黴。
過三亮鎮住自己的姘頭,一轉頭,臉上的怒氣瞬間消失,繼而換上了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上前幾步,關切道:“曾領導,您沒事吧?小過有罪啊,來晚了讓您受驚了。”
梁草姐弟倆的下巴集體摔個粉碎,他們驚詫地看著曾毅,這個診所的大夫,頂多就二十出頭吧,過三亮竟然自稱小過,我的媽呀,這是個什麼情況!過三亮也就是他們局長跟前,才自稱小過吧,不過那局長的歲數可明顯比過三亮大。
過三亮看曾毅沒有搭理自己,頓時有些膽顫心驚,能不驚嗎,他寫的悔過書,可還捏在陳龍的手裡呢,對方動一動手指頭,就能讓自己粉身碎骨。
梁催站在一旁,嘴裡還在哼哼,過三亮上前就是一巴掌,“別嚎了!還不趕緊向曾領導道歉!誰允許你來這裡的,你的眼裡,還有沒有組織,有沒有紀律,回頭我一定撤你的職!”說完,他指著自己的姘頭:“還有你,欺行霸市、胡作非為,徹頭徹尾的無德商人,我一定會向有關部門舉報!”
梁草姐弟倆被訓懵了,他們不知道過三亮今天到底吃錯了什麼藥,但好在他們不傻,看得出曾毅的來頭很大,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所以趕緊上前,給曾毅道歉。
梁催心裡挺委屈,我堂堂一個國家幹部,被打了,竟然還要向對方道歉,這天底下還有講理的地方嗎。這小子的邏輯,就是國家幹部怎麼欺負屁民,那都是應該的,反過來的話,那就是大逆不道的事。
曾毅看著眼前這場鬧劇,心裡竟然很平靜,一點想法都沒有,昨天過三亮給他的感觸太強烈了,相比之下,今天這個根本算不上什麼。
“都怪我馭下不嚴,才出了這種混賬東西,我向曾領導道歉,回頭我一定吸取教訓,加強學習,嚴加管束。”過三亮小心翼翼地捧出證件,“這是曾領導的證件,我給您送回來了!”
“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曾毅收拾好東西,就隨手合上了行醫箱,準備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