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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呢。
小鄭看著面前霜打茄子一樣蔫在電梯一側的夏之竹,又看了一眼站在夏之竹身邊半臂距離的席招席先生,忽然,一瞬間,悲傷逆流成河。
他是不是要失業了。
夏之竹很緊張,緊張得面不改色。
不是因為自己上午又被黑上熱搜了,也不是因為他今天的午飯剛才掉地後又被丟進垃圾桶了,追究原因,只是因為他現在站在了總裁的身邊。
和這家公司的大多數普通員工一樣,夏之竹此刻感覺很不自在。
不敢抬頭,也不敢說話。
彷彿頭頂的呆毛稍微距離固定程式偏離了兩毫米,他就會因為品行不端被內娛宣佈永久封殺。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總裁和傳聞中一樣,哪怕你就站在離他身邊一米不到的位置,他也會像路過一團空氣一般,看不見你。
夏之竹在心裡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咳。」 身邊有人清了下嗓子。
是很低沉、很悅耳的聲音,放到網上會有無數男女前來排隊登記未婚先孕。
但夏之竹卻驚得顫了一下,小鄭更誇張,清秀的小男孩扶著電梯廂壁,竟是嚇得生生倒吸了一口涼氣。
活見鬼一般。
「鬼」:?
席招借著電梯門的倒影打量身邊的小明星有一會兒了。
如果是熟悉席招又敢與他對視的人此刻碰巧站在此處,就會驚訝地發現,總裁先生的目光似乎有些奇怪。
談不上喜與不喜,他只是單純的有點困惑。
是的,困惑。
那個熟悉席招又敢與他對視且此刻碰巧站在此處的俞見一小俞總靠在一旁,饒有興趣地借著電梯門的倒影打量席招打量身邊的小明星有一會兒了。
他感覺席招是不是有點兒不太正常。
並不知道旁邊這個棒槌給自己下了何種定論的席招看著蘑菇一樣縮在角落的小明星,突然出其不意地清了下嗓子,而在被他一聲輕咳搞得鴉雀無聲的密閉轎廂裡,席先生毫無預兆地開了尊口。
「你的午飯,就是一根香蕉?」
電梯裡久久沒有聲響回應,被他注視的男孩子動作遲緩地抬起頭,原該綴滿銀河的明亮眸子裡此刻蒙著兩團問號織就的迷霧。
半晌,夏之竹 「啊?」 了一聲。
你在跟我說話嗎?
這句話,夏之竹不敢問出口。他怕他問了,就會因為忤逆犯上被就地逐出星言皇朝。
而且皇上此刻正看著他,輪廓分明的臉上表情缺失得厲害,整個人散著一股冷寂漠然的天然孤絕氣場。
可卻是看著他的。
漫不經心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時,夏之竹甚至從中過度解讀出了一絲認真。
皇上剛才問的什麼來著。
夏之竹斟酌著字句開口:「最近在為角色塑形。」
「你演的什麼,逃荒的難民嗎?」 席招眉頭緊鎖,看起來不大高興。
這次不止是夏之竹和小鄭一臉懵了,就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小俞總都從廂壁上滑了一下。藏在墨鏡後的目光看不太清,但他的嘴巴已經張大到可以表演生吞桌球了:…… 你誰啊??
夏之竹懷疑自己早上可能沒睡醒。
或者他現在是不是其實還在做夢。
他雙手背在身後,悄悄掐了一把自己的虎口。
…… 疼疼疼疼疼!
席招凝眉注視被自己一句話嚇到眼角濕潤的小明星,聽見他乾巴巴地向自己解釋:「我演的是個身世坎坷的小師弟,最近正在坎坷。」
但他被宋瓷餵得太好了,臉不圓,但白裡透紅,連化妝都遮掩不住那股由內而外散發的青春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