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頁(第1/3 頁)

七點二十五分，蓋爾&iddot;卡拉日、工程師索科爾，船長斯巴德來到海岬的頂端，他們從那裡觀察西北的海平面。在他們後面放著六架放射架，其投彈機支撐著自動推進式飛彈。當爆燃物點燃後，它們從發射架上射出，劃出一條長長的彈道直至爆炸地區，它們的爆炸將引起周圍氣層的震動。

七點三十五分。軍艦上升起了幾道輕煙，它們準備起航，向&ldo;覆杯&rdo;島飛彈射程內駛來。

這群烏合之眾發出一陣可怕的喜悅的叫喊和歡呼，彷彿是野獸的嚎叫。

正在這時，工程師索科爾離開了蓋爾&iddot;卡拉日和船長斯巴德，他朝通道口走來，進入巖洞，他必定是去找託馬斯&iddot;羅什。

當託馬斯&iddot;羅什聽從蓋爾&iddot;卡拉日的命令向軍艦發射飛彈時，他會想起我剛才對他說的話嗎？……難道他不厭惡他犯下的罪行嗎？……他會拒絕服從命令嗎？……不會……我對此太肯定了！……我為什麼還對此抱有幻想呢？……難道這裡不是發明家的家嗎？……他曾反覆說過……他深信不疑……他們來攻擊他……他將自衛！

但是，五艘軍艦緩慢前進，船首衝著小島的岬角。也許，船上的人認為託馬斯&iddot;羅什尚未將最後一個秘密出賣給&ldo;覆杯&rdo;島上的海盜，在我將小木桶扔進瀉湖的時候，他的確沒有這樣做。但是，如果指揮官打算在小島上登陸，如果軍艦冒險進入這個一海里寬的區域，那麼海面上不久便只剩下一段段支離破碎的殘骸。

託馬斯&iddot;羅什在工程師索科爾的陪同下來了。走出通道後，二人便向一架發射架走去，它正瞄準打頭的軍艦航行的方向。

蓋爾&iddot;卡拉日和船長斯巴德正在此地等候他們倆人。

不出所料，託馬斯&iddot;羅什非常平靜。他知道將要做什麼。這個因仇恨而迷失方向的可憐蟲沒有表現出一線會擾亂心情的猶豫。

他的手指間捏著一隻閃閃發光的玻璃白管，裡面裝著爆燃液體。

他的目光望向最近的一般軍艦，它大約在五海里處。

這是一艘中型巡洋艦，至多重二千五百噸。

船上沒有升起旗幟；但是。從它的造型看，這艘軍艦屬於一個法國人不太喜歡的國家。

其他四艘軍艦呆在後面。

由這艘巡洋艦領頭進攻小島。

它開始放炮，因為海盜任由它靠近，但願一進入射程後，它的第一發炮彈能擊中託馬斯&iddot;羅什！……

工程師索科爾準確地指揮巡洋艦的位置，而託馬斯&iddot;羅什則站在發射架前面。這臺發射架上有三枚裝著炸藥的飛彈，不需要轉動它，爆燃物會保證它的彈道的長度，這一點不同於轉動式飛彈（轉動式飛彈是由杜薄發明的，它依靠旋轉來保證彈道長度）。並且，它只需要在距戰艦幾百米的地方爆炸便能一舉消滅它。

時間到了。

&ldo;託馬斯&iddot;羅什！&rdo;工程師索科爾喊道。

他用手向他指著巡洋艦。它正緩慢地向西北岬角駛來，只有四、五海里的距離了……

託馬斯&iddot;羅什做了個肯定的表示，表明他想一個人呆在發射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