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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竟然深的可怕,沒了頂腳也都還沒接觸到河底,連灌了數口冰涼的溪水後,廖靖華心膽俱裂的掙扎著,腦袋好容易才露出了水面,然後他划動著四肢想向岸邊游去,不料身邊的水流又瞬間的急了起來,一隻指令碼來已經都踏到了溪底地面的實地上,又突然被水衝了下去,於是又在水中載浮載沉的向中間飄了下去,這一次無論他如何的掙扎,竟然都無法向溪邊前進一點兒了。
灌了幾口水後有了點兒經驗的廖靖華憋著一口氣,藉著腦袋偶爾露出水面的機會,大大的換上一口氣,在冰冷的溪水泡上一會兒,是覺得神清氣爽的,可是如此長時間的浸泡,饒是廖靖華在這山裡已經煅煉了月餘,身體早已今非昔比的也依舊承受不住,四肢突然一麻失去了知覺,因為被冰水刺激過度抽起筋來,竟然無法再度浮上水面,只是片刻的功夫,他的肚子已經被灌得滾圓,在掙扎中只覺得“砰――”的一聲,他的腦袋不知道撞在溪中的哪塊突起的石頭上了,立時就直接昏了過去。
昏迷當中,他覺得肚子似是被大力的擠壓了幾下,不禁哇――的噴出一股水箭來,水箭噴吐出來的同時,廖靖華也終於清醒了過來,轉身趴過去,他接著又哇哇的大吐特吐起來,大概吐出了能有將近十多斤水才勉強停了下來。
“這位兄臺好運氣,居然掉進這條魔河裡還能生還,恭喜、恭喜,哈哈哈。”生澀而又些粗啞的聲音自廖靖華的身後突然響起,廖靖華聽到後不禁感覺心中一喜,難道是遇到了神仙?顧不得難受,連忙回頭望去。
只見那個人腰間纏著一塊獸皮,赤足坦胸的,混身露出來的地方覆蓋著一層黑絨毛,腦袋上的頭髮披蓋在肩上,哪裡是什麼神仙,分明就是個野人,廖靖華嚇了一跳,連忙後退了十幾步去,那動作當真迅如奔兔,哪裡還有一點兒溺水者的樣子。
“十多年不曾說話了,聲音難聽了些,十多年也沒有打理自己了,這樣子也實在難看了些吧。”那野人說著笑了起來,聲音澀澀的。
“請問閣下?!”廖靖華有些猶疑的問道,那人笑著回答道,“兄臺想必也是上這天柱峰求仙來的吧?”“正是,這位……嗯……這位兄臺,敢問閣下是何許人也?”廖靖華終於發現他是人非妖了,於是平靜下來施了一禮問道。
“在下名叫聞仁義,十幾年前,也許是十幾年前吧!上山求仙,卻不料誤入此地,被困十數年,唉,若不是今日偶然將兄臺救下,還不知何年何月方能與人說話呢,連這言語都快要忘記了。”聞仁義苦笑著搖搖頭回答道。
“聞仁義?難道閣下就是十五年前名震京都的梅園雙傑之一的聞仁義?”廖靖華不禁大驚失色的問道。
“梅園雙傑?也許是吧,就算是再傑又怎麼樣?還不是要被困在這山崖之下做個野人自生自滅,能活到現在,已經算是運氣了,只是萬萬沒有想到,在這崖下一困就是十五年,更沒有想到,十五年之後,竟然還有人記得我聞仁義的。”聽了廖靖華的話,聞仁義不禁有些黯然的回答道,帶著長長指甲的手也下意識的梳理著亂蓬蓬的毛髮。
“末學後進廖靖華拜見。”廖靖華說完後一揖到地,“算了、算了,此處就你我二人,何必拘此俗禮?”聞仁義一雙有神的目光閃爍的看著廖靖華笑著將他扶了起來,“哪裡哪裡,前輩聞名京師的時候,在下還只會呀呀學語呢,當年前輩那首‘碧海孤月千山雪,天柱仙路萬里沙’的名詩學生至今不敢忘,見了前輩,怎敢不施禮。”
至於為什麼廖靖華這個傲氣的青年才俊,會對聞仁義如此尊敬甚至是崇拜,當然絕不是因為一首詩詞而已,傳言當年這聞仁義孤身一人進京趕考,原本也是一介窮苦書生,後與王爺郡主相愛,奈何二人身份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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