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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甚至湯執和徐可渝的婚禮也是例子。
在由執著的妄念促成的虛假的婚禮儀式上,徐可渝幸福地抱住湯執,叫他“老公”。
湯執非但沒有反抗,還順從地吻了徐可渝的臉頰,穿得像一個真正的新郎,擁抱了徐可渝。
攝影師和攝像師在一旁,近距離特寫,記錄下美好的一刻。
婚禮的烈日與今天的很像,把奶油蛋糕曬得好像即將融化。
徐可渝看上去幸福得快死了,但是徐升知道湯執很不情願。
徐升越過趙韶,看著海平面,心想,如果對面的人是自己,湯執可能會願意很多。
湯執可能會露出幸福的、純潔的笑容,叫徐升:“老公。”
他們在除他們外空無一人的別墅後院接吻,湯執的無名指上有一枚戒指,然後對徐升說“我愛你”。
婚禮沒有其他任何人參與。
在此之後,湯執逼徐升帶他去海洋館,陪他吃甜食,把很多喜歡的小東西買回家,對徐升撒嬌,坐在徐升腿上光明正大地索吻,和徐升在不同的地點做愛。
可能是為了示好,趙韶突然改變了話題,她說:“對了,我們要儘快去見婚戒的設計師了。”
而徐升簡單直接地改變了主意。
他沒有回應趙韶的話,想了少時,問她:“趙韶,你那邊知道我們的事的人多嗎?”
趙韶愣了愣,看了徐升片刻,說:“除了我家裡的人之外,還不多。”
徐升盯著她的眼睛,過了一會兒,低聲問:“你有沒有什麼特別想要的東西?”
“你和你哥哥的關係好像不太好,”徐升很輕地說,“信託金夠你花嗎?”
“……你什麼意思。”趙韶的臉色變了變。
“我知道你為什麼急著結婚,”徐升說,而後客氣地邀請她,“再往前走走,怎麼樣?”
二十分鐘後,徐升和趙韶達成了短期共識。
趙韶會按照徐升的意見行事,將訂婚儀式的籌備期無限延長,直到可以取消為止。
和兩位長輩用完晚餐,徐鶴甫主動替徐升解釋,說徐升是工作到一半緊急被他叫來的,現在得回去了。
趙老表示理解,誇了徐升幾句,徐升便告辭了。
出城時,已經是晚上九點。
徐升沒有再和湯執聯絡,在車上工作了一會兒,忽然接到了來自母親主治醫生助理的電話。
那頭的狀況好似很混亂,醫生助理對徐升說:“太太下午突發腦溢血,現在正在急救。情況不是很好。”
助理的聲音低沉,徐升一開始沒有太反應過來,問他:“情況不好,有多不好?”
“……”助理猶豫幾秒,還是照實告訴徐升,“您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回溪城的公路照明不好,車外成片黑峻峻的樹影穿過,像伺在車旁的遊魂。
徐升沒再問下去,掛了電話,讓江言立刻安排回程的飛機,剛說完,忽然又接到了徐鶴甫的電話。
“徐董事長”四個字在螢幕上,手機不斷震動著,照亮徐升的下頜和眉骨。
徐升盯著看了一小會兒,按下接聽,徐鶴甫在那頭對他說:“明天簽約準備得怎麼樣了?”
他的語氣竟是輕鬆的,好像不知道他的女兒躺在手術檯上一般,告訴徐升:“這場收購這麼重要,外公交給了你。”
徐升沉默著,徐鶴甫又問了一次:“沒問題吧,徐升?”
忽然間,徐升的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他握著手機,沒有太過用力,也不曾鬆開,靜了幾秒,告訴徐鶴甫:“沒有問題。”
徐鶴甫便滿意地掛了電話。
徐升看著電腦,打算繼續把合同再看一遍,但是車有些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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