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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執把送給他媽媽的禮物放在行李箱一角,用衣服固定起來,扣上了行李帶。
他放的時候房門沒關,徐升路過看到了。
湯執是坐在地上放的,他穿著白色的酒店浴袍,專心致志地疊衣服,露出來的面板和浴袍幾乎是同樣的顏色。
徐升只看了很短的一眼,就走開了。
因此湯執整理的樣子也並沒有在他腦海中停留太久。
第二天上午十一點,他們從酒店出發。
湯執本以為自己不需要去,可以輕鬆一箇中午。沒想到徐升走到門口,回頭看到待在房裡不準備動的湯執,就露出了他不滿意時會有表情:“還在磨蹭什麼?”
湯執沒有辦法地老實站起來,跟著他一起走出去了。
等待電梯時,湯執順口問徐升:“徐總,一會兒你吃飯,我去哪裡?”
徐升聞言,側過臉看了他一眼,說:“在外面等。”
“……”湯執覺得徐升有時候很沒人性。自己和趙小姐約會吃高階餐廳,要湯執在外面吹頓市五月街頭的風。
不過徐升從來獨斷專行,尤其格外不喜歡被湯執質疑,湯執只好說:“好吧。”
從酒店到餐館不算很遠,車程十多分鐘。
湯執看徐升走進餐館,和司機在車裡待了一會兒,也下了車。
餐館在一個商業街區中心的拐角,周邊開了不少商鋪,馬路對面還有販售食物的餐車。
正對餐館玻璃的街心噴泉旁,有一大片景觀草坪,草坪旁擺著鐵質長椅。
太陽光不算強烈,天上飄著雨雲,不過氣溫適中,走在外面也不覺得冷,可以算是不錯的天氣。
湯執先到旁邊的獨立書店逛了逛,買了一本書,又跑到龍蝦熱狗餐車排隊。
說實話,比起相親,湯執還是更願意在外面吹風。
趙小姐在十二點半準時抵達,她穿著入時,氣質出塵,外貌與照片幾乎沒有區別。
兩人點了餐,聊了一些日常話題,趙韶誠懇而直接地告訴徐升,她的家長非常封建,自從滿二十六歲,一直張羅著想為她找個門當戶對的男性結婚生子。
照片簡歷她看了一打,徐升是她第一個見的。
“不瞞你說,我還沒玩夠,”趙韶說,“只有小時候會想長大結婚要找個王子。現在只想找一個不難看又不管會我的。”
趙家的親系還算單純,利益也不像徐家這麼複雜,趙韶是趙家小輩裡唯一一個女孩,在家十分受寵,因此舉手投足都帶著一股從未被傷害過的氣質。
徐升不反感她的直接,但也談不上喜愛。
他受徐鶴甫之命來與趙韶約會,也並不是不甘心。從所有方面來看,趙韶或許都是一個很適合他的太太。
對徐升來說,婚姻更像一份資源互換的契約, 和愛毫無關聯,沒有喜不喜歡,只有合不合適。
“我現在每天凌晨三點前都不會回家,有時是一整夜,”趙韶對徐升眨眨眼,“如果結婚,是不是不可以這樣?”
徐升對她笑笑:“最好不要每天都這樣。”
趙韶也笑了:“好的好的。”
她低下頭,喝了一口酒,又抬臉問徐升:“那你想找什麼樣的太太?”
徐升想回答時,抬起眼,忽然透過玻璃窗看見了湯執。
湯執坐在街對面的長椅上,咬了一口包在紙裡的不知哪裡買來東西,腿邊好像放了一本書。
看起來很無所事事,很無聊。
徐升也說不清為什麼非要把他帶出來,可能單純是因為自己出來相親,湯執在酒店睡覺這件事而不爽。
徐升將目光收回來,注視著趙韶,想了幾秒鐘她問了什麼問題,而後回答:“和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