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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行道:「華寧知道自己的身子骨,實在熬不住了會去休息的。」
安母待要駁斥陸行的話,但腦子裡的念頭卻突然一轉,若是以前她還能上當受騙,可如今安母難免會多想想了,陸行為了長孫愉愉可以多年不歸家,萬不可能此時又不放在心上了。
「隨你吧。」安母道。
陸行正要退下,卻聽得堂中一陣喧譁,卻是長孫愉愉暈倒了。
安母忙地道:「你先把你媳婦送回去。」
陸行道:「琅玕院還是太熱了,那我將她先送回東山。」
安母點點頭,「等確定她沒事兒了你再回來,咱家可再經不得另一場喪事了。」這話多少有點兒詛咒的意思,可見安母對長孫愉愉還是心存意見的。
陸行應了是。
卻說長孫愉愉在東山院子美美地睡了一大覺,直到次日清晨才醒過來,她抻了抻懶腰,「咦,我怎麼在這兒。」
蓮果一邊把帳子掛在木鉤上一邊道:「縣主你昨兒突然暈倒了,姑爺把你送回來的。」
長孫愉愉反手就要去摳脖子,蓮果忙地又阻止道:「上過藥啦,縣主可千萬別去摳。」
長孫愉愉道:「我怎麼會暈倒的?我當時沒覺得頭暈啊。」長孫愉愉不解,但凡暈倒了她這會兒醒過來不會如此輕鬆的。
蓮果輕聲道:「是姑爺給了我一瓶藥,我昨兒不是給你端了碗清熱解暑的湯藥麼,就在那裡頭。姑爺說,喝了你就能好好睡一覺,你若是再熬下去,鐵定要出大毛病的。」
長孫愉愉撇撇嘴,陸行的心眼兒就是多。她起床梳洗後,用過早飯就準備再去靈堂,蓮果便又說話了,「縣主,姑爺說讓你再多歇幾日,過幾天老太爺上山時你再去。」
長孫愉愉搖搖頭,「那哪兒行?」
「怎麼不行了?縣主你自個兒的身子骨你自己不清楚啊?胸口、背上全是疹子,你也瞞著不說,若非姑爺給你下藥,你肯定又要弄得咱們擔驚受怕的。你昏倒是大夥兒都看著的,你還是先歇著吧。姑爺說,你若是過意不去,就抄幾遍《渡亡經》,待老太爺上山時給他燒了去。」蓮果是鐵了心不許長孫愉愉下山的。
如此長孫愉愉只能偷懶了。
正說著話,院子裡有了動靜兒,是泉石騎馬回來了。
蓮果走出屋子問道:「你怎麼這時候回來?」
泉石道:「九爺讓我回來問問縣主可好些了沒?再問問早晨食量如何。」
長孫愉愉從窗戶處探出頭,「我沒事兒,你讓他別擔心我,倒是他自己的傷如何了?」
泉石笑道:「縣主也不用擔心九爺,更重的傷他都受過,沒事兒。」
蓮果瞪了泉石一眼,他知道自己說多了,趕緊道:「縣主,那我先回府裡去了,九爺還等著我回話。」
卻說泉石這會兒走了,到傍晚用過晚飯時又騎馬回了東山。
蓮果又問,「怎的又回來了?」
泉石沒奈何地道:「九爺不放心縣主,讓我早晚都過來一趟看看,縣主有什麼差遣我也能跑跑。」
這夫妻倆沒法見面,卻是辛苦了泉石成日裡來回跑。
長孫愉愉沒再去靈堂的事兒,也沒人過問,其他人不好過問,也沒那個權力,安母則是隻當不知道。她私心裡也是寧願長孫愉愉不出現的。
很多來弔唁的客人,或多或少都帶著好奇心來的,就想看看這位傾國傾城的華寧縣主。戾帝為她連命都丟了,而陸家的九公子為了她甚至不惜離開陸家,連家主之位都拱手讓出去了。
安母不願意長孫愉愉當猴子給人看。
不過話又說回來,借著這次的事兒,安母才看出來,陸行疼媳婦那功夫都是用在人看不到的地方的。以前他怕自己不喜長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