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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為什麼?」季雲洲眼睛陡然睜大。
「我們並不合適,就算你沒錢了,就算你今天算成這個樣子,也可能只是裝的,是不知真的窮了還不一定。你不過是因為我拒絕了你賭氣非要追求我,你別像個小孩子一樣,該長大了。」
丁悅實在不想和季雲洲糾纏,她嘆口氣,接過男人手上的包,背在自己的肩上準備離去。他向男人頷首微笑,「我約了展會的客戶吃飯,沒時間和你浪費。」
「難道這個小白臉就可以和你在一起?你們就在一個階級了?」季雲洲攔住丁悅,衝到了男人面前說。同時,他也開始打量眼前這個男人,難道他就是那種電視劇裡的鳳凰男,憑藉實力從貧困山區到國外大學助學金上學?
男人被季雲洲如此無禮對待,他並沒有說話反駁,而是輕輕看向丁悅,無聲勝有聲,顯得稍顯委屈又舉止合理。
丁悅手指抵著季雲洲的鼻尖警告說:「打住,說話要有禮貌,他可是羅德島設計學院研究生畢業的高材生,也即將是我新開的畫室的金牌畫手,和我一樣都是靠自己打拼,來慢慢向前進步的,現在他和我是室友關係。你再胡說八道,我要你好看。」
季雲洲氣得吐血,恨不得當場揚起拳頭錘死這個橫刀奪愛的綠茶男。但他算了算男人的身高體格,還是老老實實的立正站好。
「我不說了。我只是不瞭解情況啊。」季雲洲及時悔悟,無辜地看著丁悅。
丁悅不想多說,便對旁邊的那男人說:「解和川,你那邊用錢應該都方便吧?你把所有的錢都給我了,有點擔心你平時花銷。」
被稱為解和川的男人先是搖頭,然後點頭,「沒事,我還是給自己留了一點。你先去見客戶,我去把公寓收拾下。」
丁悅離開後,解和川也便走了。但季雲洲早就開始打量解和川,他看著解和川的背影,渾身上下確實看起來打扮得體,但也普通,不像什麼有錢人,但從小對穿搭價格瞭如指掌的他,憑藉剛才的記憶,還是很快發現,解和川的襪子不對勁,那明明是今年巴黎名品牌srv最新款襪子,一般人根本不會有,難道他非富即貴,和自己一樣也是裝的?
突然季雲洲靈光一閃,他意識到面前這男的和丁悅同住一個屋簷下,如果求他收留自己豈不是能和丁悅同居!不行的話,就揭穿他裝窮的秘密,魚死網破。
季雲洲追上解和川,堪比川劇變臉,堆著滿臉的春光,挽住解和川的手臂,甜甜地說著:「哥哥,你剛剛也聽到了,我被趕出家門了,沒人疼沒人愛也沒錢了,所以我可以在你家藉助幾天嗎?」
解和川皺著眉頭,把手放在季雲洲的額頭上探了探,「需要我幫你打市醫院精神科的急救電話嗎?」
「人家沒騙你,一句假話也沒有,求求你了嘛。」季雲洲雙手合一抵在鼻尖上,狗狗眼又圓又亮閃著光,忽閃兩下。
「你不要再跟著我了。」解和川說著,拿出了手機,像是在發簡訊。
「好不好嘛。」季雲洲低下了高貴的頭,吸了兩下鼻子,就當是要哭哭的前奏。季雲洲想著自己的演技,聽說自己最近投資的娛樂公司一直找不到合適的藝人,不行的話,今天這一番表演,感覺自己都可以上了。
「你快走,我要去打車了。」
「哦?你還打車?這麼有錢嗎?」季雲洲陰陽怪氣,「我以為你只會坐公交車呢。莫非你不像悅悅所說的普通家庭?」
解和川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但拿著手機依然在很快地打字,「難道普通家庭還打不起車嗎?什麼時代了。」
這時候,開來了一輛豪車,車裡面的司機說:「解先生,麻煩快上車,這不讓停車,交警就在那邊拖著一輛小綿羊呢。」
季雲州一開始如獲至寶,果然是個有錢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