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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她繼續安靜地啃漢堡。
紀修踮著腳抖來抖去,最後似乎實在是覺得氣氛太過於尷尬,又不好直白地問她,便沒話找話地問了個別的問題:「你很喜歡吃吉士漢堡嗎?」
衛秋歌看了一眼自己正在吃的漢堡,點了點頭。
「為什麼?」紀修問。
「不知道。」衛秋歌答。
兩個人又回歸了沉默。
好像沒有李北辰在中間,他們兩個人就沒話可說。他們就如同李北辰的兩個直接朋友,而在二人之間,關係一直是間接的。
半晌後,紀修沒忍住,問道:「衛秋歌,你有哥哥?」
「嗯。」
「你哥……怎麼了?」
秋歌拿麥樂雞的手停了一下,然後回得含糊:「他身體不太好。」
「呃,」紀修思考著如何說下一句話,「那你總是會餓肚子嗎?」最終沒頭腦地問了這麼一句。
衛秋歌搖頭。
「那就好。」紀修似乎是放了心。「我家也總是沒人,每天回家的路上,路過小區的每一扇窗戶裡都是熱氣騰騰,從窗戶縫往外飄飯香味。可我們家就是空蕩蕩,冷冰冰的,什麼也沒有。」
衛秋歌對這話感同身受。她下意識問道:「你爸媽呢?」
「死了。」紀修回答得像是在說陌生人。
衛秋歌那半塊麥樂雞剛要送到嘴裡,她尷尬地把雞塊放了下來,絞盡腦汁在這個時候應該說些什麼比較妥當。最後,她開口問道:「兩個都死了啊?」
紀修被她問得笑出了聲,明明是在討論一個悲傷的話題,可她這麼一問,自己就忍不住笑了。他邊笑邊答:「沒有,死了一個,還有一個活著呢。」
衛秋歌自然意識到自己那話說得有多不合時宜,看著紀修這麼笑,她急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紀修無所謂地擺擺手:「沒事,我知道。」他總算笑夠了,然後坦然地說:「不該死的那個死了,不該活著的那個還活著,所以對我來說,跟兩個人都死了也沒什麼差別。」
衛秋歌聽著他這麼講自己的父母,不禁皺眉。「紀修,你這麼說不好吧?」
「他們那麼做的時候,也沒考慮過好不好啊。」紀修挑了挑眉毛,解釋道:「我爸是個大官兒,拿出去挺能糊弄事兒的那種。」
「我媽是他流落偏遠山村的時候,討的便宜老婆。後來他官運亨通了,自然就升官發財死老婆了。你看過電視的,就是電視裡經常演的那種。」紀修用刻薄的字眼描述了自己的家庭,衛秋歌聽得有些難過。
「你媽媽……怎麼去世的?」
「車禍,她和我爸還有一個司機,一個秘書,一起出了車禍,唯獨她死了。」紀修坦白相告。
「你現在和你爸爸生活在一起?」衛秋歌問道,想旁敲側擊地詢問他們父子之間的關係。
「沒有,」紀修答道,「我和保姆生活在一起,不過後來她也嫌我脾氣不好,辭職不幹了。」
「那……你爸爸呢?」
「他和他新的老婆生活在一起,還有他們新的兒子。」紀修笑著看衛秋歌,一臉滿不在乎。
衛秋歌咬了咬嘴唇,像是發誓一下認真地說:「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紀修腦子裡突然生了個壞主意:「我不是很放心。」
「啊?」衛秋歌沒想到他會這麼說,畢竟這故事也是他自己擅自作主要分享的。
「你也給我講講你家的故事吧,就當等價交換了。」
衛秋歌心道,這算什麼等價交換,這明明是強買強賣。
「衛秋歌,很多事情憋在心裡憋久了,就像是把細菌放進培養皿,它自己會繁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