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頁(第1/2 頁)

&ldo;哦，怎麼個不一樣？&rdo;孫大夫胃口被吊起來了。

&ldo;抬死人的時候，得把手伸到胳肢窩下面，我們發現他們的胳肢窩很硬，一塊一塊的，後來又發現下巴下也是這樣。&rdo;腹股溝就不說了，那個部位太敏感，容易讓人誤解，皮下出血形成的斑點與屍斑不一樣也不能說，一個小孩子懂這個不正常。

&ldo;疙！瘩！瘟！&rdo;志文話還沒有說完，孫大夫臉色就變了，一字一頓地說了三個字。

他和八千走出官道的時候，鼠疫應該還沒有散播開來，兩人真沒見過染上鼠疫而亡的死屍。

第88章 燒的好

原來這時候把鼠疫叫疙瘩瘟啊，志文暗道，倒也形象，有淋巴的地方確實是長滿疙瘩了。

&ldo;你們怎麼處理的？&rdo;孫大夫突然激動起來，雙手緊緊抓住了志文的胳膊。

&ldo;撒石灰咯。&rdo;志文拍拍孫大夫，示意他鬆手，&ldo;不過，五六天前吧，石灰就用完了，所以我們到處找你和八千。&rdo;

不料孫大夫不但沒有鬆手，反而抓著志文又搖了搖，&ldo;石灰沒了？那你們怎麼處理的？&rdo;

&ldo;呃，燒了，找到你們的頭天晚上一把火燒了。&rdo;志文有點心虛，不知道這個一身儒家風範的大夫，接不接受他這種做法。

&ldo;哦？燒的好，燒的好！&rdo;孫大夫長吁了口氣，終於鬆開了雙手。

&ldo;孫伯，這是什麼病？很厲害嗎？&rdo;志文也鬆了口氣，倒還不是個不知變通之人，不過該裝不懂還是得裝不懂。

&ldo;疙瘩瘟，你不是聽見了麼？&rdo;孫大夫臉色非常凝重，&ldo;得之數刻立死，你說厲不厲害？&rdo;

&ldo;孫伯，你能不能說得淺顯一些？&rdo;剛才這話的意思志文聽懂了，不過還是想糾正一下孫大夫這個毛病，動不動就說文言文，壓力很大的。

&ldo;就是得了這個病死得很快！&rdo;孫大夫聞言，沒好氣地說道。

&ldo;那你能治嗎？孫伯。&rdo;志文心裡抱著僥倖，萬一有什麼偏方能治呢？

&ldo;不能。&rdo;孫大夫搖搖頭，&ldo;全靠自己抗。我們能做的就是殮屍的時候多撒點石灰，隔絕疫氣。&rdo;

&ldo;小志，你怎如此膽大？&rdo;孫大夫平靜下來，又似笑非笑地問志文。

&ldo;你說他們身上都有疫氣，既然沒石灰灑了，那我一把火燒了總沒有了吧。&rdo;這個問題好糊弄。

&ldo;放心，孫伯。&rdo;志文笑著低聲地說，&ldo;沒其他人看見，我們可是走了好遠才點的火，要不然還找不到你和八千呢。&rdo;

不想這時孫大夫卻肅容給志文鞠了個躬，&ldo;我替這前前後後的難民謝謝你了，小志。&rdo;

志文連忙側身避開，&ldo;孫伯，你這是要折我的壽啊。&rdo;

&ldo;沒有你這把火，不知又要多死多少人，&rdo;孫伯還在一本正經地說著，&ldo;你，你們，當得起我這一拜。&rdo;

&ldo;孫伯，既然這疙瘩瘟這麼厲害，要不你和八千還是和我們一起吧，人多力量大。&rdo;志文岔開話，繞到他的目的，&ldo;你要給人治病，我們又不會攔著你，對吧？&rdo;

&ldo;再說，我們能找吃的，能挖坑，你和八千隻管治病救人加防疫，多好。&rdo;

孫大夫仍然保持著剛才拜完小志正身站立的姿勢，志文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