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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下去,門就從裡面吱呀一聲開了。門前掛著厚重的簾子,擋住了寒風。阿玲從門內打起簾子,對門外的李文欽屈了屈膝,&ldo;李少爺,店內已備下薄酒,請。&rdo;
李文欽上下打量了一眼阿玲,&ldo;姑娘有些眼熟啊。&rdo;阿玲頭低的更低,像是不甚嬌羞似的,翁聲道:&ldo;少爺請。&rdo;
李文欽笑了笑,進了店內。溫暖的熱氣撲面,還夾著醇厚的酒香。孟老闆斜倚在軟塌上,
桌上擺著酒壺杯盞,手邊還放著一個古舊的香爐,看見李文欽笑著揖手,&ldo;李少爺,請坐。&rdo;
李文欽也不客氣,徑直坐到孟老闆對面,拿起酒杯飲盡,贊了一聲,&ldo;好酒!&rdo;
孟老闆笑言,&ldo;李少爺果然說話算話,今夜大雪封路,孟某以為少爺不會來了。&rdo;
&ldo;大丈夫一言,駟馬難追嘛。&rdo;李文欽豪氣的拱拱手,孟老闆替他斟酒,&ldo;如此,還請李少爺取血了。&rdo;說著手一抬,指間捏著一根細細的銀針。
李文欽也不推脫,坦然伸手任他取血,孟老闆開啟香爐蓋,一滴血冒出指尖,然後落入爐內。李文欽只覺指尖微微一痛,也不甚在意,拿起酒杯往嘴裡送。爐內忽漫大煙,場景鬥轉。
熟悉的大夫人懷裡抱著小小的孩童,正是幼時的李文欽,他撲在大夫人懷裡哭的傷心,&ldo;娘,爹爹打我。&rdo;大夫人眉頭緊皺,眼中的關心溢於言表,心疼的替他拍背順氣道:&ldo;好了,好了不哭了。&rdo;一邊哄,一邊對旁邊怒氣沖沖的李老爺道:&ldo;你看你,孩子這麼小,你打他作甚。&rdo;
&ldo;不爭氣的逆子,讓他背《論語》背了大半月了,竟然只會一句!&rdo;李老爺越說越來氣,揚手又要打。
大夫人護住李文欽,反駁道:&ldo;已經會背一句了,慢慢來就好了。你若打,連我一起打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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