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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起來了。
公孫德諾眼前一亮只覺周身殺意,無處躲藏,原本想把他的戰馬擊斃,卻已經是自身難保。此時若是斃了那戰馬,自己也必將血濺五步。情急之下,金槍一轉,往前一鬆,便在頭頂闢出一條生路。長矛搭上,公孫德諾只覺得鴻毛之輕全不受力,剛意識到是虛晃一招,刑笙便已經借力一躍,落在馬上,刺出一個“回馬槍”。
就在一招穿胸之時,刑笙只聽矛上一聲金石,力道一阻,到了金甲之處,再難以蓄力。也正是這一阻,給了公孫德諾的槍柄正好迎上,絲毫不差。
長矛一回,馬頭再轉。匈奴人的泱泱大軍之中卻是沒有一個人有可疑的動作。分心一時,一朵金花已經到了面前,刑笙一驚,忙把長矛迎上。一陣槍戟之聲,蛇矛之上已經是缺口斑斑,
那金槍一閃,身形一倒,貼在馬上,“毒蛇吐信”飛槍而出。刑笙一挪,那一槍堪堪貼著鎧甲而過,正要反擊,公孫德諾再搭上金槍,一招“大漠孤煙”又是一個大圓。當此之時正胸之前的的確確落了個空門,可那杆槍勢如破竹,就算是立時三刻斃了他,這一槍也絕難躲過,就算不死,也要躺在床上度過餘生。
說時遲那時快,蛇矛一格,正正扛了下來,饒是如此,還是震得刑笙手心發麻。
槍勢一緩又是一招“李廣射石”,刑笙眉頭一皺,靈光一現,身上一送,丈尾一甩……
再一看!
公孫德諾的金槍已然刺進了刑笙的左臂,若不是左掌一擒,整個膀子真要廢掉。而那一杆蛇矛,自尾至前,生生穿了公孫德諾左肩的琵琶骨,就是大羅神仙,也絕難恢復從前的功力。
刑笙笑了笑道:“足下好功夫,不如,咱們和了,如何?”
公孫德諾一驚,心下只道:“沒想到這漢人如此貪生怕死,眼下左肩再無法恢復,此時講和,毫無疑問對我而言是最好的選擇。”當下也笑了笑,道了聲好。
同是笑,公孫德諾的鬢角已經變得發亮,而刑笙呢,卻是面不改色。
雖說已經講了和,可沙場之上,兩族之間,一舉一動皆是關鍵。當下兩人還是一動不動,可血確實不聽話的一直往外冒。
刑笙笑道:“我們一起喊一二三,喊道三,就一起收手,怎麼樣?”
公孫德諾點了點頭。
“一!”刑笙道。
“二!”兩人異口同聲。
喊道“三!”時,槍戟一同離開的最暖的溫度。
二人緊著兵戈,小心翼翼得喚馬退著步子,生怕再出什麼變故。百步開外,兩人才緩緩調了馬頭。
正當刑笙準備散了殺意,猛地一個機靈,長矛隨意一揮,才放下了心。
決眥回頭,公孫德諾雖然步履穩健,可已經巍巍戰戰,絕不可能打出那麼準的暗器。在看對面那烏央烏央的人群,更是難以辨出。
刑笙眼睛一眯,加快了馬蹄,留那一支梅花銀針,伴著一縷晨風帶起的黃沙,靜靜消失在無人在意的視線。
公孫華靜靜看著負傷的人緩緩走回,神情依舊是之前那樣平靜,彷彿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一勝一平啊。”趙可看了看一旁的大將道:“既是這樣,下面一場就算是平了,我們這一陣也算贏了。”
“只怕平不了啊。”刑笙走近道。
公孫華微微點了點頭道:“先去後面上點金瘡藥吧。”
“這樣真的合適嗎大帥?”
“至少目前為止,還很合適。”公孫華道。
“也是。”說罷,刑笙便自顧自得走了過去,輕輕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少年不禁握緊了大刀,在看對面時,攣鞮維昌已經手提方天畫戟,一馬在前,笑道:“這一場要是不拿下來,恐怕軍心就要不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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