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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不上了!最好皇帝老兒把他叫了去砍了,咱們擺酒席慶祝個三天三夜!他孃的!”另一個大漢眼睛一轉不轉盯著鄔佑的包袱,嘴邊口水橫流。
鄔佑暗叫糟糕,身上這些金銀給他們搶去倒不打緊,萬一給他們發現自己是女人,那……當下不敢往下想,冷汗直流。卻冷笑道:“我道這個年羹堯也算個厲害人物了,誰知道也不過是個中看不中用的!青天白日竟然土匪橫行!”話聲才落,卻聽得有馬蹄聲傳來,那兩個大漢臉色一變,就要撲上來。
說時遲,那時快,那遠遠的馬蹄聲幾個起落,已近在咫尺,一聲雷霆般的怒吼:“我年羹堯轄境,豈容爾等鼠輩橫行!”鄔佑還沒來到及回頭,只覺身邊一陣風過,寒芒一現,兩個大漢被攔腰砍成四段,五臟肚腑流了一地,那大漢的手還握在刀把上,倒在地上不停顫抖,眼中盡是驚駭,彷佛仍然不肯相信眼前這個年紀輕輕,一臉斯文的書生一招之間就要了自己兄弟的性命,甚至連他如何出劍都沒曾看的清楚。
鄔佑雖然經過沙場,也見識過死人,卻從未見過如此慘烈的死法——無異於腰斬。更何況就在她面前,一股濃烈的血腥之氣撲鼻而來,頓時覺得五內翻騰,“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先生受驚了。想是不曾見過血,年某治下,竟然有這樣猖狂匪類,實在汗顏。”鄔佑一陣吐畢,瞧著年羹堯。心裡千萬種念頭閃過:“認他?不認他?他是年羹堯?還是陳土?”
她緊緊盯住年羹堯,萬般言語堵在喉嚨,正想說些什麼,卻因剛剛嘔吐,一陣暈眩,昏倒下毛驢來。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鄔佑幽幽醒轉,睜眼便瞧見自己的衣服已換,這一驚可不小,甫地翻身坐起,四下打量。見此時身處一大山洞中,自己睡臥的地方下面鋪著乾草,草上墊著的是一襲男人的長袍。頭上的帽子早滾到一邊了,額上垂下縷縷青絲。再一摸面頰,唇上光光,哪裡還有半根鬍鬚?心下著慌,回憶起白天的事情,心知年羹堯如今已識破,不知道他待要怎樣?
洞裡篝火熊熊,年羹堯只穿著中衣,坐在火旁撥弄。火上烤著只山雞,脂香四溢。文若看了眼身下的袍子,知道是他將自己穿的長袍解了下來作床單,心裡忐忑,輕輕挪下地來,收拾起那件袍子,遞到年羹堯眼前,卻沒開口說一句話。
年羹堯沒察覺,驟然眼前出現長袍,才反應過來,將山雞放下,伸手接了,也沒回頭,只道:“年某原不知姑娘是女扮男裝,因見你衣衫被嘔吐之物弄髒了,才替你換過,不想……”登時兩人都覺尷尬,年羹堯只好咳了一聲,就此揭過,接著道:“早知你是女兒家,我便下手斯文些,驚嚇了姑娘,對不住。”
“你……你不認識我?”文若對他說的那些恍若未聞。
“年某與姑娘素未謀面,今日萍水相逢,何來認識之說?”年羹堯顯然很是詫異,然而他更詫異的是他分明不認識眼前這女子,可當他第一次看到她廬山真面目的時候,竟然有一種揪心裂肺的痛,如同看見久別重逢的愛人一般。
“哦……沒什麼。我看走眼了……以為是舊識。”文若雖如此說,心裡卻仍然惴惴。這才想起什麼:“這裡是哪裡?怎麼沒曾下山嗎? “白天姑娘昏迷過去,年某略通醫術,替姑娘把了下脈,姑娘當是久病初愈,內裡極弱的,因此雖然是暈血,卻也一時醒轉不過來。耽擱了一會,天色不早,下不得山了,我恰好知道這附近有這樣一處山洞,便冒昧帶姑娘前來。”年羹堯始終面朝篝火,不曾正面對文若說話。文若也知道他是顧忌男女有別,卻在他身側細細打量。
雖然仍是那樣的面貌,一點未變,可是當他的靈魂是陳土的時候,卻顯得更飛揚跋扈,更有王者氣質。那時候的年羹堯,就算站在阿哥叢中,也絲毫不覺得扎眼。眼前這位,卻明顯多了份書生氣質,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