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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鉛鴨子（下）

燈光跳躍，將三人的臉龐映得一片昏黃。

清英把自己在後世上得到的資訊一股腦全說了出來，心中竟是說不出的暢快。此時，他已經絲毫不擔心剛才的那番話與自己年齡不符合的情況了，實在不行，他可以將所有的緣由全部丟給那本英國人出版的《簡氏戰艦年鑑》！

威廉二世呆了一會兒，臉上神情變幻驚訝、狂喜、快意、憤怒……如此種種，在他臉上紛繁閃過。他閉上眼睛沉默了一會兒，再望向提爾皮茨時，眼中已經再也沒有那種雲淡風輕的從容，而是多了一分慍怒，沉聲道：&ldo;阿爾弗雷德，埃特爾說的可是真的麼？&rdo;

被威廉二世凌厲的目光一掃，提爾皮茨竟是不敢和皇帝的眼光對視他仔細的想了一會兒，腦中閃過一段戰艦的資料，突然在原地呆滯住了。過不多時，提爾皮茨臉上的血色以肉眼可查的速度盡數褪去，呈現出一種紙一般的蒼白他緩緩低下頭去，囁嚅道：&ldo;是，二殿下所言，分毫不差。&rdo;

&ldo;既然這樣的話，那朕也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你阿爾弗雷德了。&rdo;威廉二世臉色鐵青，用幾乎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音節吼道：&ldo;在航速幾乎相當的情況下，為什麼英國人，能在2440噸的船上裝備10門120火炮而朕設計的這條船有2650噸，才裝備8門120火炮，就成了下水即沉的鉛鴨子？英國造的那條船可還是有垂直裝甲的，摺合下來的裝甲重量比朕的設計只多不少！&rdo;

&ldo;這麼看來，帝國的設計師的確是保守了一些，但或許他們考慮了更多的方面，比如說結構冗餘和航海姓？陛下你也知道，戰艦如果沒有足夠的結構冗餘的話，紙面資料再好看都是沒用的。&rdo;提爾皮茨覺得喉嚨有些異樣的乾澀，他現在已經後悔剛才用那種語氣來評價皇帝設計的這艘戰艦了。清英剛才說的那艘&ldo;千代田&rdo;號巡洋艦，在當年開工的時候同樣被視作下水即沉的異端，自己和這群設計師們怎麼就沒想起來呢？

&ldo;阿爾弗雷德，你別以為朕不知道，結構冗餘的確很重要，但也要適度才可！這群傢伙所預留的冗餘，已經明顯影響到了艦艇的姓能連埃特爾都能找到的用於參照的實物，這群傻瓜竟然全部都不知道，光憑這一點，他們就沒有資格再在海軍設計局的位置上坐下去！&rdo;威廉二世眼中怒火欲噴，大聲說道，&ldo;還航海姓能呢，英國那條船可是曰本人買的，需要航行半個地球才能回國，航海姓還能差得了？你手下的這些船舶設計師，就是這麼為帝國服務的？或是在他們眼裡，朕就是個對艦艇設計一竅不通的白痴，根本入不了他們的法眼了？&rdo;威廉二世越說越怒，最後直接一拳重重砸在辦公桌上巨大的聲音，讓清英和提爾皮茨心裡都是一個哆嗦！

&ldo;陛下息怒！&rdo;提爾皮茨見威廉二世動了真火，趕忙從椅子上站起來，垂首鞠躬道，&ldo;帝國海軍的設計師可能的確是疏忽了一些，可他們對陛下絕對沒有一絲一毫的輕視在裡面！陛下即位5年來，德意志帝國的崛起勢頭已是超過了聖皇在位的時期，他們對陛下是發自內心的敬仰的！&rdo;

想到自己那麼多天廢寢忘食的努力設計，卻被幾個白痴磚家以這種方式直接否掉，讓自己在宮裡宮外都被嘲笑了個遍一向自視甚高的威廉二世忿恨填膺，怒火萬丈，忍不住大聲咆哮道：&ldo;疏忽了一些？阿爾弗雷德，當時你也在現場，聽到了那群傢伙是怎麼評價朕的戰艦的吧，這已經不是疏忽的問題了！這種設計師竊據高位，帝國海軍何時才能超俄趕法？&rdo;

&ldo;是，是！我回去之後，即刻就把那幾個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