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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長博點頭，&ldo;都順利。&rdo;

聶蓉便又問：&ldo;是不是見到了皇上?皇上同你說話了嗎?別的官員呢?&rdo;

聶長博拉她到了後院，和她道：&ldo;姐姐，他回來了。&rdo;

聶蓉一愣，問：&ldo;誰?&rdo;

&ldo;就是……嚴辭。&rdo;聶長博回答。

聶蓉這下怔住了，半晌沒能說話。

她之前聽見高將軍要回京的傳言，便猜到他有可能會回來，卻覺得也許是年底，也許是明年的事，可萬萬沒想到是現在……竟然這麼快。

在她失神時，聶長博繼續道：&ldo;他參加了今日的瓊林宴，我見到他了，而且正好還撞上了，原本我打算不理他，不向他見禮的，可當時他和王丞相在一起，又有旁人在場，我猶豫了很久，還是向他見了禮。&rdo;

聶蓉勸他道：&ldo;傻弟弟，你要真不理他，那我才要擔心，就算你對他有私怨，也不能失了禮數讓人抓了把柄，你只是中了榜，還沒入仕呢，有什麼資格朝人家侯爺擺臉色?再說過去的事都過去了，我現在不是比在侯府時輕鬆多了麼?&rdo;

聶長博點點頭，聶蓉怕他血氣方剛，再犯傻，又說道：&ldo;下次見了他一定恭恭敬敬的，萬不可讓人抓到錯處，他若想害你，沒錯處也能給你找到錯處，你怎能自己主動去犯?&rdo;

聶長博嘆口氣：&ldo;我知道了，以後……裝也裝得恭敬些。&rdo;

他失落的是，自己這輩子恐怕都不可能與那人平起平坐，自然也要一直對他畢恭畢敬。甚至，對方的起點，就是自己為之奮鬥的終點。

頹喪了一下，他又說道：&ldo;他還帶了個年輕貌美的姑娘在身邊，才十六七歲，連去瓊林宴都帶著，讓那姑娘在馬車裡等他，我聽那姑娘口音不像是京城的，偏南方，大概是他從嶺南帶回來的。&rdo;

的確有許多官員外放後回來便帶了女人回來，或是進府做姨娘，或是放在京城做外室，嚴辭一去三年，帶個姑娘回來也不稀奇。

她嚥下心頭的酸楚，一派輕鬆道：&ldo;知道了，以後少關注人家的事，和咱們又沒關係。&rdo;

&ldo;我是怕……&rdo;聶長博低聲道：&ldo;我是怕姐姐還對他有幻想，你一直獨身……&rdo;

&ldo;我師父七娘不也獨身，不也過得挺好?&rdo;聶蓉正說著，青梅從外面進來道：&ldo;娘子，沈公子身邊的修竹過來了。&rdo;

聶蓉於是從後院出去，到店鋪門口，見到了站在外面的修竹。

修竹同她道：&ldo;聶娘子，我家公子說明日上午巳時，他到店鋪門前來接你。&rdo;

聶蓉猶豫一下，回道：&ldo;好，明日巳時我在鋪子裡等著。&rdo;

修竹便躬身行禮，上馬車離開了。

聶長博此時滿面歡喜地看著聶蓉：&ldo;姐姐，你與沈家哥哥約了明日見面?&rdo;

聶蓉笑道：&ldo;不是你想的那樣。&rdo;

聶長博仍然開心：&ldo;我沒想什麼，就是問問。&rdo;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回店內，聶蓉見門口不遠處停著一輛馬車，也不走，也沒人下來買糕點，是京城街頭最普通的那種租賃馬車，也不知是誰，她只瞥了一眼，便與聶長博一同回了後院。

外面馬車內的嚴辭從車簾縫裡往外看著，隔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