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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是何雲漾提出來的,她流著淚親吻著阿迪:「你走吧,記住我當初最美的模樣,我不要我們的愛這樣被耗盡。」
阿迪說什麼也不同意,雲漾卻分的決絕果斷,由不得他做任何挽回。
她自殺的前一天晚上,曾經給何芸涵打了個電話,電話裡,雲漾很久沒有那樣叫姐姐了。
——姐,我很想你。
何芸涵聽了就感覺不對勁兒,「雲漾,你怎麼了?你在哪兒?」
何雲漾這會正坐在十八層高的天台上,她光著腳,輕輕的晃著:「姐,我不喜歡這裡,太吵了。」
萬千城市燈光亮起,天空像是被包裹了一層金箔,明亮刺眼,看久了讓人恍惚。
何芸涵一下子站了起來:「發生了什麼???你到底在哪兒???!!!」
「姐,我好累啊。」何雲漾突然就流下了眼淚,「真的好累,我想休息一下……對不起……你幫我,照顧好爸媽……告訴阿迪,我……對不起他。」
那一夜,是所有人心中的痛。
何家封鎖了一切訊息,對外只說她出國留學選擇深造了。
阿迪知道何雲漾的死訊後,表面沒什麼反應,回到他們曾今的愛巢,吞了兩瓶安眠藥也跟著走了。
家人發現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涼了,唇邊卻還帶著笑。
黑暗與痛苦就像是一團黑雲,它久久的籠罩著何家。
何芸涵本不想的,可這就像是宿命一樣,妹妹去世後沒有多久,她也病了,她跟著掉入了那個黑洞一樣的漩渦。
爸媽眼中的惶恐與痛苦,她不是看不到,何芸涵也想走出去,可她卻無能為力的只能看著自己越陷越深。
腳踝的疼痛讓何芸涵從痛苦的回憶中抽出身來,她低下了頭,看著已經腫起來的腳踝,扶著牆緩緩的起身。
王叔過來的時候看著何芸涵腳上的傷,他搖著頭:「你媽又喝酒了?」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何媽喝多了酒經常會動手推搡何芸涵,她的身上經常有傷。
何芸涵淡淡的點了點頭,「麻煩您。」
王叔看著她漂亮的臉頰有些惋惜的,多好的女孩,怎麼就生在這樣的家庭了?
富貴又如何?
在他看來,還不如普通的一家三口幸福。
「韌帶傷了,寸勁兒傷的,妥當些要打石膏。」王叔看著何芸涵,何芸涵麻木的點了點頭,他起身去何家拿工具。
他是何家的私人醫生,這裡,他常來。
以前是雲漾,現在是芸涵,各種各樣匪夷所思的傷。
他看著觸目驚心,可這漂亮的姐妹倆的臉上卻始終保持著如出一轍的淡漠,就彷彿傷的不是她們。
天全黑了。
王叔幫她弄好之後準備離開,他看了看何芸涵:「你這樣不方便,要不要叫娜娜過來?」
何芸涵搖了搖頭,「我沒事兒。」
娜娜剛談了戀愛,正是甜蜜期,她不想要打擾別人。
王叔知道她的脾氣,不多說,「要三到六週才能恢復,儘量避免負重行走,明天我給你推個拐過來。」
何芸涵依舊是點頭。
看她這樣,王叔只能重重的嘆了口氣,拎著醫藥箱離開了。
雖然包紮了,但傷口還是會隱隱的抽痛,甚至要比之前更疼了。
還好,何芸涵這些年已經習慣了疼,她看了看時間已經九點了,公司還有些事兒沒處理完,她扶著牆走到客廳,拿出膝上型電腦準備辦公。
有時候,緣分就是這麼奇妙。
何芸涵在鍵盤上沒敲幾個字,蕭風瑜的電話就來了。
她看了好幾眼來電顯示,確定沒錯之後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