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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三哥，那我現在不就是在為國扒灰麼？&rdo;趙效武大笑起來。

&ldo;幾個生瓜蛋子，毛還沒長全，媳婦都沒討，你還想扒灰，手腳麻利些！&rdo;老兵也樂了。

機會終於還是來了，飯做好總得有人送吧？李元霸一手提一籮筐大餅，孫藎忱和趙效武抬一大桶牛羊肉，錢友義端著一鍋湯汁，來到了城樓上。

&ldo;喲，這小子力氣倒不小，前幾天晚上就是你搬起石頭想砸門吧？&rdo;一名軍官模樣的年輕人走過來，伸手從籮筐撈起一塊大餅一邊啃，一邊盯著李元霸。

李元霸沒說話，向士兵們分發著餅，那名軍官好像有意要尋他晦氣，扯著嗓子喝道：&ldo;我問你話呢，是不是你？&rdo;

&ldo;是我，怎麼了？&rdo;李元霸手裡握著幾塊餅，面不改色的回答道。

&ldo;口氣不小！還怎麼了？你讓我不舒服了，知道嗎？當兵就得有個當兵的樣子，我不管你從講武堂出來授個什麼官銜，總之你一天是兵，你就得懂一天規矩。講武堂沒教你麼？&rdo;那軍官滿嘴都是大餅，說話的時候，碎末橫飛。

李元霸問道：&ldo;那我什麼地方不守規矩了？你如果說出來，我該賠禮就賠禮，該受罰就受罰，你要是說不出來……&rdo;

&ldo;怎麼？還想威脅我？嘿，弟兄們瞧瞧，這白身一個，還敢跟老子犯倔！&rdo;那軍官對身邊計程車兵說道。城上計程車兵都笑了起來，也有其他軍官勸他，何必跟小兵一般見識。

&ldo;你倒說說看，今天老子要是說不出來，你要怎麼樣？聽劉校尉說你身手不錯，怎麼著，想跟我動手？&rdo;不知道他說的劉校尉是劉武周，還是劉弘基。

李元霸肩膀一聳，冷笑道：&ldo;如果你說不出來，我就請旅帥把這一籮筐餅都吃下去。&rdo;

趙效武馬上往前靠去，他知道李元霸說出這句話，今天多半是要動手了，先搶佔有利地形，一會兒開打先把那王八蛋撂倒。

&ldo;元霸，今天情況不同，不要衝動。&rdo;孫藎忱小聲提醒道。

現場氣氛陡然緊張起來，哪有當兵的敢跟軍官衝撞？好些士兵已經圍了過來，那名軍官把手裡的餅一扔，拍了拍手，大聲放話道：&ldo;你們都聽到了，不是我當旅帥的欺負新兵，實在是這小子……&rdo;

話沒說完，瞥見一個人踏上城樓，他生生把後面的話吞了下去。來的正是馬邑郡丞李靖。說起來他官不大，可就算是太守也對他禮讓三分，沒辦法，他出身太高，名望又大，吏部尚書牛弘曾經稱讚他有&ldo;王佐之才&rdo;，左僕射楊素還在的時候接見他，也指著自己的坐床說&ldo;卿終當坐此&rdo;。

李靖一上城樓，四周鴉雀無聲，他看到這個陣勢，眉頭一皺：&ldo;出了什麼事？&rdo;

&ldo;沒事，沒事，我在教這幾個生瓜蛋子。&rdo;那名旅帥搶先回答。按說李靖一個馬邑郡丞，八品官，他的官銜比李靖高得不是一級半級，但文辭卻帶著幾分恭敬。

四周的官兵都散了，孫藎忱上前安慰了李元霸幾句，繼續分發食物。李靖看在眼裡，在經過李元霸身邊時說了一句：&ldo;當兵的都會經歷這麼一段。&rdo;說完，靠著城牆，向遠方眺望。

剛看一眼，便下令道：&ldo;傳令，準備開城門。&rdo;城上將士莫名其妙，沒見有人過來啊？

沒吃完半塊餅的時間，果見一彪騎兵疾馳而來，當前一將，身中兩箭。李元霸看到這個人，大驚失色，也不管手裡的活，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