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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了小九的沉默。

他教他背詩，只有那時，才能聽到小九的聲音。以往沒有仔細聽過，原來他的聲音是如此清越動聽，如小泉流水，叮咚作響，難怪會叫那個秦艽秦九爺放在心尖惦記著。

不知不覺，小九已在秦公館住了一個月。秦艽似乎很忙，大概只有晚上的時間才能和小九一起吃飯，聊上兩句。而小九也變得和以前略有些不同，或許是這一個月以來的相處，他的那份羞澀，終究是褪去一些。

在章先生的悉心教導下，小九已經會寫很多字了，字型和章先生總有些相仿。至於秦艽的名字，那是放在小九心上的，私底下練習了無數遍，寫在紙上時才算是有些模樣。

他有些害羞的拿著自己寫的字，在秦艽書房門前轉了好久，才小心翼翼的舉起手，敲了敲門，聲音那麼輕。

「怎麼了，小九？」不一會兒，秦艽就開啟門，臉上一如往常，掛著溫和的笑。

小九的臉紅彤彤的，他興沖沖的舉起自己手中的紙，展示給秦艽看。

「這是小九寫的嗎？」秦艽的臉上充分洋溢著驚喜。

小九點點頭，兩隻眼睛裡閃爍著羞怯與期盼。

「寫的真好。」秦艽把手放在小九身上，輕輕推著他的肩膀讓他進到書房裡。

這間秦艽專用辦公的書房，並沒有小九平時學習使用的那間大，光線也不如那裡好，但屋子裡的裝飾和擺設，卻是那間書房比不上的典雅。他又仔仔細細的觀賞了一番小九的字，才問道：「小九現在都會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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