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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穆對這個稱呼皺了皺眉,但暫時沒反駁,而是急忙點了點頭。
「那是護國寺住持贈與陛下的,陛下沒說怎麼處置,奴婢就先把它放在通廊裡了。」
容穆狠狠鬆了一口氣,還在這裡就好,離的太遠,他怕自己在皇帝跟前原地消失,到時候更解釋不清了。
「我……他,呃,陛下呢?」
郎喜神色曖昧:「侍君稍安勿躁,陛下昨晚連夜批完摺子早上又去上朝了,這會應該剛和朝臣們議完事,一會兒就會回來陪侍君用飯,陛下還專程留奴婢在寢殿照顧侍君呢。」
容穆:「……」
不是,這種似曾相識的,君王專寵的,妖妃劇情,竟然真實的發生在了他的身上?
可他們才認識一個晚上!
容穆敢肯定那瘋批不是真的喜歡他,他或許只是將自己當擋箭牌,或者想借寵殺人,讓他不知不覺死在後宮爭鬥中——郎喜剛才還說了這皇帝後宮有人!
心內翻江倒海,容穆此刻真想讓黑心皇帝也體驗一下一千年的純釀淤泥,來感受一下他的痛苦面具。
容穆伸手拿過衣裳,揮退了兩個想要上前的侍女,走到屏風後邊胡亂套了上去,又將自己化形自帶的綠衣裳收好。等重新走出來,坐在鏡邊,才算是真正看清了自己現在的模樣。
容穆在現代社會才剛成年,大學才上到一年級,從小到大雖然都有人誇他的容貌出塵,但他從不覺得自己有多麼好看。
直到此時長發垂墜,眉眼如描,加上皇帝賞賜他的一件白色繡錦華服,坐在那兒不說話活脫脫一副公子端方的模樣,因為從花裡出來,身上還帶著似有若無的清雅淡香。
別說皇帝見了不捨得殺,就算是容穆自己看了都覺得這是一張有後續劇情的臉。
古代的他……好像確實比現代更漂亮啊。
容穆摸了摸自己的臉,又往下劃了劃聲帶部位,怪不得,比起殺掉他,這樣一張臉不知道能為皇帝帶來多少利益。
就和皇帝看他的本體一樣,他們在這位古代君王的眼裡,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利用價值。
容穆默默換了一口氣,感覺自己的腦袋又開始突突直跳,不知道是被黑心皇帝氣的,還是一晚上沒在蓮花裡的緣故,總之此時胸悶氣短,還有點餓得慌。
郎喜像是看出了他的不適,眼神警告了一些臉紅偷看的太監宮女,就領著容穆朝偏殿走去。
昨晚夜黑風高生死存亡之際沒來得及看清這個皇宮,此時緩步走過,才清晰的瞧見五步一樓十步一閣的佈景,只不過殿外無樹,只象徵性種了一點花草,容穆還瞧見自己的大花缸被移到了那旁邊放著。
一場夜雨過去,晨間的花瓣綠葉上凝了不少水珠,太陽灑在上面明亮閃爍,容穆看著看著,就突然有點走不動路。
更餓了。
他什麼時候飢-渴到對著一叢花都肚子叫。
郎喜見他停下,也不催促,腦中閃過陛下昨天夜裡說過的話。
「……嚴泯這個月已經是第三次上書,他因為家中有一個待嫁孫女,盯著孤的皇后位有幾年了,這些年後宮裡雖養了一些花瓶,但遠不足以堵住眾人之口,」商辭晝說著漠然看了一眼身後,「裡面這個人,不管他以前是什麼身份,從今往後的身份就只有一個,就是孤的新寵君容穆,孤目前滿心滿眼都是他,容不下其他人,明白了嗎?」
郎喜連忙應下,但他明白這只是天子重新調整了一下棋盤。
他跟了這位主子十年,從陛下還是太子的時候就服侍在身邊,從未見過陛下對誰產生過感情。早些年先帝在的時候還不太明顯,自從先帝崩逝,陛下登基,原先一些暗地裡才會出現的兇戾性情直接不加掩飾的擺到了明面上來。
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