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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喜雙眼發直已經神遊天外了。
商辭晝看了容穆一眼:「孤不會亂殺人。」
「但陛下會摳人眼珠子。」容穆道。
商辭晝笑了一聲:「剛才倒是嚇著容侍君了,不過你要是真覺得去那裡折辱,當初就應該給自己找一個更好的身份,或者直接承認自己是刺——」
容穆顧不得直接搶話道:「臣去!」
商辭晝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是孤的寵君。」
容穆一頓飯還是隻喝了一點湯羹,最後實在是對著皇帝吃飯胃疼,找了個理由就溜了。
郎喜默默收拾著容穆身前的碗碟,突然聽見天子問了一句話。
「孤看著很可怖嗎?容侍君這麼怕孤。」
郎喜連忙搖頭:「陛下瞧著十分俊美。」
商辭晝面無表情:「郎喜,這些年來你可見過還有人比他更放肆的?連一頓飯都和孤用不完。」
郎喜見過,但那些人現在墳頭草都兩丈高了,唯有這位容侍君,踩著陛下的底線蹦躂,沒規沒矩還能依舊完好無損。
「孤是不喜這朝堂有醃臢角落,但再髒都是孤的東西,孤這些年收斂了不少,只偶爾動用些小棋子制衡,有些人就覺得孤還如同當太子時一般好說話,什麼事都想插一手……」商辭晝說著這樣的話,語氣漸低,「孤只要活一天,就要將暗處的魑魅魍魎壓一天,先帝弄的爛攤子孤本懶的收拾,只是……」
只是好像有人曾經對著他期盼過,想要一個河清海晏的盛世江山,奈何他生性不仁,用盡全力也只能做到不亂殺無辜,就連憫空那神棍都知道他的殘暴,還從南代國給他順了一株佛蓮,妄圖讓他平心靜氣想起一個皇帝的職責。
不過,一朵花好像還沒一個人的效果來得好。
商辭晝垂眸,看著容穆送自己的,已經被插在瓶中的花束話頭一轉:「春日宴人多,孤的小侍君又不認人不認路,他還要活著給孤掙顏面,你到時派人盯緊一點,免得這笨東西一腦袋栽到御花園的湖裡面去……去,叫跪著的人起來,嚇的孤的侍君都不好好吃飯了。」
郎喜一愣,「是,陛下,奴婢知道了。」
第6章 自閉第6天
暴君是很難搞,但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早飯吃完就沒見影了。
中午的時候容穆頂著明春快要哭出來的眼神,在太陽底下蹲了整整一個時辰,傍晚又感覺渾身哪哪都癢,難受了好一陣才發現是有蚊蟲繞著他的本體在飛,他拍打驅趕不起效果,反倒惹得周圍人側目忍笑。
這古代宮廷如此森嚴,在皇帝面前當差時時刻刻都要注意,這些人都沒怎麼見過容穆這般靈動活泛的人。
他好像一點也不怕陛下,這大商人人都畏懼的皇宮,在這位貴君的眼裡宛如農家小院。
容穆咳了兩聲,還不怎麼習慣指揮別人,只好自己蹲下,嘗試抱著自己本體挪個地方。
明春連忙上來攔住他:「公子不可——」
容穆一頓,抬眸看向小宮女:「怎麼?」
明春羞怯道:「公子是陛下寵君,怎麼能做這些粗俗的事,您招會一聲,自有侍衛去辦的。」
容穆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力氣,慢慢站起身來拍了拍手:「明春。」
明春連忙「哎」了一聲。
容穆認真的看著她:「別人都不敢改口叫我公子,你倒是將我的話聽了進去,你就不怕郎公公懲罰你嗎?」
明春眼神飄了飄,行禮請罪道:「奴婢只是覺得……覺得公子這般風姿綽約的人物,說什麼都是對的,明春感激公子,不願公子為什麼事作難。」
容穆心內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只是一小點的善意,就足以讓這小姑娘對他如此掏心掏肺,這皇宮到處都是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