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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打算選擇今日懲罰他
趙陵目視著篝火,徐徐說:“官逼才民反,不是你們的錯。”
少年說:“救命之恩不可忘。我聽到大家叫她雲歌,小公子,你叫什麼”
趙陵道:“你並沒有欠我什麼,不必記住我的名字。”
少年未再多問,緊緊抱著餅子和水囊,起身朝夜色深處走去,“你們是富貴人,我是窮人,我們的命不同。我應該謝你們救我,可也正是因為你們這樣的富貴人讓我娘和我爹死了,所以我不能謝你們。我叫月生,我會記住你們的救命大恩,日後必報。”
“喂,你去哪裡”雲歌叫道。
“不用擔心我,我一定會活下去,我還要去找妹妹。”少年回頭深深看了一眼雲歌,身影一瘸一拐地融入夜色中。
圍著篝火坐著的眾人都沉默無語。
半晌後,才有一個人低低地說:“現在的地方官吏大部分都如我們今日碰見的那個兵官,欺軟怕硬,欺善怕惡,見錢眼開,對上諂媚,對下欺壓,義正詞嚴地說什麼大漢律法,不能放人,可轉眼就又因為懼怕權貴,把人放了。”
趙破奴已經連阻止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大喊:“天晚了,都睡覺”
趙陵起身向外走去,趙破奴想跟上去,趙陵頭都未回地說:“我想一個人走一走。”
趙破奴為難地立在那裡,雲歌朝趙陵追去,向趙破奴指了指雪狼,示意他不要擔心。
趙陵走了一路,都沒有理會雲歌,後來索性坐到草地上,默默盯著夜色盡頭發呆。
雲歌在他身後站了良久,趙陵一直一動不動。
雲歌用黛筆在自己手上畫了眼睛眉毛鼻子,一隻手的人有鬍子,一隻手的人戴著花。
雲歌把手放到趙陵眼前演起了手戲,一會兒小姑娘的聲音,一會兒老頭子的聲音。
“你為什麼不開心”
“我沒有不開心。”
“你騙人,不是騙自己說沒有不開心就可以開心的。”
老頭子板著臉不回答,戴著花的手又問:“你為什麼整天冷著臉”
“因為我覺得這樣看上去顯得我比較深沉,比較與眾不同。”
“雖然我覺得你冷著臉挺好看,可是我覺得你笑一笑會更好”
“雲歌”趙陵忍無可忍地扭頭,看見的卻是一張比星光更璀璨的笑臉。
兩人鼻翼對鼻翼,彼此間呼吸可聞。
雲歌輕輕說:“陵哥哥,我明天就要走了。”
雲歌自己都不知道為何,語聲忽然變得有些乾澀。
也許因為趙陵是第一個能聽她嘮叨,也能聽懂她嘮叨的哥哥。她雖有兩個哥哥,可因為父親四十多歲才有的她,所以二哥年齡長她太多,即使疼她,能說的話卻很少。
三哥年齡差得少一些,卻絕對沒這個耐心聽她嘀咕,昨天晚上,要換成是三哥,早拎著她的脖領子把她丟到大漠裡去了。
趙陵愣了一瞬,才接受這個事實,是呀她只是剛認識的小姑娘,她並不是會一直隨著他回長安的人,可是這樣明媚的笑顏
恍惚間,他只覺得似乎已認識她很久,也已經很習慣於她的嘰嘰喳喳。難道這就是“白頭如新,傾蓋如故”
雲歌看趙陵盯著她發呆,她笑湊到他的眼前,朝他吹了口氣,“我就要走了,不許你想別的事情,只許想我”
雲歌是天真爛漫的笑語,趙陵卻是心驀然急跳,猛地撇過了頭,“雲歌,你再給我講個故事。”
這個似乎連話都懶得多說的人居然會請她再講個故事,雲歌喜悅地大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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