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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嶼下意識的阻止，摁著他的手，用被子把他固定在床上。

程央看了他一眼，轉到另一邊，遲嶼想都沒想，越過他，跟著那邊也固定住了。

程央：&ldo;……&rdo;

遲嶼：&ldo;哎，能不能對我有點尊重，我把你送過來，在這陪了你兩天，你就這態度?&rdo;

遲嶼半個人都在他床上，姿勢有些彆扭，而此時他又是坐著的，兩個人離的很近，他甚至能感覺到他說話時，迎面拂過來的淡淡的氣息。

程央沒再動，就這樣看著他，眉頭一點點擰緊了，&ldo;放開。&rdo;

遲嶼可能也意識到這個姿勢有多曖昧，空氣凝固的那幾秒，他沒敢往旁邊看，生怕此時門外有人，或者隔壁大爺突然醒了。

眼前的狀況不是他的初衷，但程央突然冷下來的臉，又讓他感覺不爽，他放開他，&ldo;愛吃不吃。&rdo;

說著就要往外走。

&ldo;遲嶼。&rdo;程央叫住他，印象裡這還是他第一次叫他名字，遲嶼停下來，聽到身後他刻意放緩了的聲音，&ldo;我跟你一起去吧。&rdo;

遲嶼很想說不，本少爺不稀罕，吃你的食堂去，他媽幾頓就看你吃那麼一點都對不起我自己的胃口。

沒忍住回了下頭，看程央站在床邊，他把話又咽下去了，不屑的嗤笑了聲，&ldo;你請客?&rdo;

&ldo;嗯。&rdo;

&ldo;穿衣服。&rdo;

今天外面風有點大，四面刮過來讓人辨不清方向，程央走的很慢，看的出來人還虛著，遲嶼跟在他後面，發現他每走一步都很用力，像是怕自己會摔下來。

他原本還想看看，他真能跟自己走那麼遠去吃飯，沒出醫院大門，遲嶼決定還是就近吧，隨便找了家看著還算乾淨又不貴的。

點菜的時候，他特意叮囑讓後廚少放油，最好就清炒。

程央應該沒騙她，狀態確實比昨天要好，配合著他的節湊，吃了小半碗飯，一直等到他吃完，他才放筷子去結帳。

下午遲嶼接著看書，程央把魔方打亂，按他的說法，第二次再拼，不怎麼用動腦子，純粹就是練手速。

遲嶼看他右手插著針，靠左手幾個手指配合也能轉起來，便沒再管他，於是一整個下午，他就在塑膠不斷摩擦的&ldo;嚓噠嚓噠&rdo;聲裡，把一本書看完了。

&ldo;明天去學校，我幫你跟阿黃請兩天假。&rdo;

&ldo;嗯，別說我住院的事。&rdo;程央停下來，看著手裡。

遲嶼猜他應該是在算，好幾次抬頭看他，他都是像這樣把魔方拿手裡，反覆的記顏色，來回驗證，看來還算了不止一種，真按他說的練手速，這時候早玩膩了。

&ldo;那說你什麼?&rdo;遲嶼把東西從他手裡拿走。

&ldo;我爺爺二七。&rdo;

&ldo;……&rdo;

&ldo;農村的喪俗，他應該不會有意見。&rdo;

&ldo;你住院他會有意見?&rdo;

程央搖頭，沒說話。

遲嶼猜他是不想太多人知道，包括打工的地方，他也是用別的理由請的假，&ldo;上次那麼多天沒來學校，因為你爺爺過世了?&rdo;

&ldo;嗯。&rdo;程央看著他，&ldo;我什麼時候能出院?&rdo;

&ldo;問醫生，問我幹什麼。&rdo;遲嶼站起來，伸了個懶腰，&ldo;一會我幫你把飯買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