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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央不回答,抱緊了她愛到骨子裡的這個女子。
屋外的白月亮如斯溫柔美麗。屋內,一夜無話。
依習俗,木影國的皇子滿歲之日要行大禮,以得百方祝福。然淺且歌是太醫當初便斷言活不長久的,此大禮,便極理所當然地被眾人忽略了。
景如月對眾人的冷漠並未多言,只是看著那個獨自躺在床上沉默的嬰孩,心裡疼得要掉淚。自己歡歡喜喜做了紅得喜氣的新衣裳,花了近一個時辰小心翼翼地給小孩兒換上。新衣裳的映襯使得小孩兒的臉頰透著胭紅,五官小巧漂亮,像尊精緻的瓷娃娃。
最歡喜的是,太醫如往常般一番望聞問切之後,笑得滿臉褶皺地道:“如妃娘娘,七殿下的斷骨如今已大好了,雖不知是否會有後遺症狀,但往日辰時、申時所喝的那劑藥如今可以停了。”
“真的?!那且歌以後每日只需喝三趟藥就可以了麼?那,我可以抱且歌?”
太醫也是高興,笑著點頭。景如月歡喜之下揪住了太醫的衣袖:“真的可以麼!”
太醫還未再次點頭,已見著這位如妃娘娘一個勁兒地繞著七殿下的搖床轉起圈來,口裡不斷嘟喃著:“要怎麼抱……要怎麼抱……太醫!要怎麼抱才好?”
最開始抱起小小的軟軟的小孩兒,景如月一陣緊張,小心翼翼不敢用力,生怕會弄疼了她的寶貝心頭肉。後來抱得順手了,便得意地滿屋子轉圈亂晃,口裡哼著凌亂的小調歌謠,樂得不著樣。綠央只得不斷提醒:“景如月你這麼晃,且歌會感覺難受……”景如月便抱得更小心翼翼些。
小孩兒本是不足月的早產兒,又這麼重病了一年,好幾次險些停了呼吸,又不喜喝奶吃食,滿歲了仍瘦小得好像初生的嬰兒。景如月把他抱起的時候,總能夠輕易地抱了滿懷。且歌便小小地乖乖地貼在她心口上,這樣的時候景如月覺得被一種無法言明的疼愛之情猛地打在心尖口上——那一種陌生的情感,是否就是人們一直在說的母愛——景如月不清楚,她只是看到貼在她心口上的那顆小腦袋時,便開心得不得了,心裡的喜歡一點點地膨脹,以至於她只能不停地轉圈不停地笑,這樣歡喜地笑著的時候,竟會掉下淚來……
而淺且歌是在被換一個懷抱的時候睜開眼睛的。
綠央一抱過小孩兒,低頭便見那五官精緻如同精靈的小臉上,大大的黑眼睛,亮得如墜星辰——饒是殺人不眨眼的魔教教主也怔愣了半晌,表情與動作全部都僵住了,啞著喉嚨許久才發出聲音:“如月……如月!”
景如月聽到綠央含著顫音喚她的名,心下奇怪,回過頭卻見素來形色不表於外的綠央滿臉複雜的神色。
幾瞬間,綠央已能說出完整的話:“如月,我們小孩兒……睜眼了。”說完看去,便見景如月僵著疑惑的表情傻傻地呆在當場,無意識地捂嘴嘆:“我的天……綠央,天啊……”言語還未成句,淚已滂沱而下,景如月只這麼看著那小得讓人心驚的小孩兒大得出奇的黑眸,便完全失了神,完全不自覺自己淚流滿面的狼狽模樣,只覺視線越來越模糊,心被無形的力量用力揉成緊巴巴的一團,疼,卻歡喜著。
綠央一掌輕輕拍在不停喃喃自語的女人的腦袋上,便不理她,鎮定下來,轉身把小孩兒放回搖床上,因為不知如何表情而神色僵硬,像安慰自己一樣默默唸著站起來:“寶貝兒沒事……先把太醫叫回來……”
正慌著提步要走,卻感覺衣袖被輕輕拉扯著,低頭看去,小孩兒的墨黑瞳眸正直直地仰看著她。
“母妃,不怕。”小孩兒在兩人的怔愣間說了此生的第一句話,很輕的聲音,因長久不發聲不可避免有些嘶啞,卻也因此空靈得如同精靈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