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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春祥、魯忠平和林平山隨大撥人下水後朝龍王廟游去，雷永寧、鄭品吾和朱成宜被指定駕一條小船擔任救護。

游水橫渡的同學已經游出幾十米了，救護船還在原地徘徊沒動。

&ldo;鄭品吾，你把臉朝前坐著，趕緊追上大夥兒。&rdo;雷永寧非常著急。

鄭品吾擰著頭說：&ldo;俺看你該掉過頭，跟俺一樣臉朝後。&rdo;

&ldo;臉朝前才能看見大家，碰到情況才能及時趕到。&rdo;

&ldo;你沒看牛津劍橋大學賽艇，全是臉朝船尾。&rdo;鄭品吾不服氣。

雷永寧瞪著眼睛說：&ldo;我們是救護，不是賽艇！&rdo;

&ldo;救護才講速度呢！&rdo;鄭品吾仍然堅持。

眼看同學們越遊越遠了，雷永寧只好跟他一個朝前一個朝後坐著，各執一槳往前猛劃。

兩邊力量不均，朱成宜在船尾用短槳忽左忽右拼命平衡，不一會兒就大汗淋漓。

小船忽東忽西畫著圓弧，離同學們越來越遠了。遊在最前頭的班長孫春祥發覺了，踩著水朝他們喊：&ldo;喂！你們怎麼搞的？&rdo;

雷永寧著急了：&ldo;你彆拗了，趕快轉身劃。&rdo;

&ldo;俺看你乾脆坐到船頭去，俺一個人劃肯定更快！&rdo;鄭品吾信心十足地說。

沒有時間抬槓了，雷永寧只好順著他。

很快，鄭品吾就發現理論跟實踐滿不是一碼事兒，兩臂用力不均，他越使勁兒船偏離大隊越遠。

雷永寧只好喊：&ldo;你歇著吧！讓我和老朱來。&rdo;

其實，鄭品吾是頭一回划船，眼看自己的胳膊不聽理論指揮，只得把槳收攏，讓他們兩人一前一後用短槳往前劃。

第一章 同學少年(10)

看著小船靠近了，魯忠平和林平山遊過來在水下推著船往前滑行。

魯忠平問：&ldo;老鄭，你怎麼回事兒？&rdo;

鄭品吾翻動雙槳，眼睛來回瞄著：&ldo;這兩根槳做得不對稱。&rdo;

雷永寧樂了：&ldo;我看你的兩隻胳膊長得不對稱。朱成宜你說是不是？&rdo;

朱成宜坐在船尾憨笑著不說話，用手絹擦頭上的汗水。

數丈高的垂柳輕拂著清華大學的第二教學樓。它坐落在禮堂南邊廣場的西側，與作為校長辦公室的前清皇家花園隔著一條小河。

林平山正坐在二教的二樓大教室裡等著上課。

他習慣很早就來到教室，卻又總是坐在靠後的座位上。這裡比較安靜，可以利用早晨的時間記一下英語詞彙。等到年級的大部分同學都來了，教室內已經嗡嗡響成一片，他才抬起頭來。

他把單詞本收起準備往書包裡放，忽然覺得身邊坐下一位女同學。他轉過臉一看，是團支部書記周玉茹。看樣子她今天有什麼事來晚了，看到前邊各排已坐滿了人，只好在後排林平山的旁邊坐了下來。他們互相點點頭，來不及寒暄一語半句，數學老師已經走上講臺，只好把目光一齊射向黑板前的老師。

今天老師講的是求積分的方法，林平山興趣濃厚甚至有些興奮地聽著，這是他長時間以來渴望弄明白的知識。

&ldo;林平山，那積分號的上下限是什麼字母？&rdo;周玉茹輕聲問。

&ldo;是a和b。&rdo;林平山側過臉小聲回答完，趕緊把目光重又聚回黑板上。

過了一會兒，周玉茹又問起字母的下標，林平山這才意識到周玉茹原來有些近視，難怪她平時總愛坐在前幾排。明白了這個緣故，碰到黑板上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