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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苒直爽地說：&ldo;是我們蘇總的一個朋友的侄子，我們是在一次聚餐上認識的。他人很瘦很白，笑起來很迷人，說話聲音很溫柔，一看就是修養很好，性格成熟，懂得尊重人的男人。&rdo;

悅昭催促：&ldo;繼續。&rdo;

柏苒垂下長長的眼簾，彎了彎唇角，柔聲說：&ldo;不過，也只能看看，得不到的。&rdo;

悅昭問柏苒原因。

柏苒手肘支在桌面上，下巴抵著手背，清醒地說：&ldo;他家境相當好，我只是普通人家，和他不是一個層面的，沒可能和他走在一起的。我也沒敢奢想，偶爾能在蘇總的聚餐上看見他，和他聊聊天，或者對看一眼就夠了。為此我瘦身、護膚，還買了幾本他說過的喜歡的書熬夜讀完，真是夠傻了，但偏偏忍不住。&rdo;

悅昭斟酌後說：&ldo;如果真的這麼喜歡，不如下次碰到了直接說了，能成最好，不能成也趁早斷了念，對你也好。&rdo;

柏苒卻俏皮地說：&ldo;讓我去表白啊?那太丟人了。明明沒有任何可能，何必說出來呢?我也沒想過要得到他，只是很享受和他待在一起的片刻時光。&rdo;

柏苒說著對上悅昭的眼睛，雲淡風輕地說：&ldo;你不用心疼我，我沒有受傷。只要不去表白，沒開始，就不會受傷。不過說真的，要是我有你這樣的條件，我一定會去追了。&rdo;

悅昭明白柏苒的意思，沒有接話。

&ldo;話說回來，人出了學校，發現一切都很現實，女人現實，男人現實，很多人都是。&rdo;柏苒拿起筷子挑了一片蔬菜到鍋裡，停頓了一下後繼續說，&ldo;我有時候做事很一根筋，但隨著時間過去就會後悔。就像畢業前夕，我和你說的那些話，當時是認真的，但幾個月的時間不到就後悔了。有一段日子，遇到了一樁很難捱的事情，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立刻找你傾訴，但想起是自己先提出不要再聯絡了，怎麼好意思厚著臉皮收回說過的話呢?我只能說是我活該。&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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